“老板,姜董电话,”徐放拿着正在响动的手机望着顾江年告知道。
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疾不徐的背脊靠在沙发上,望着徐放,满眼的冷情,带着几分冷酷。
徐放心中一惊,了然。
晨间老板说不管是谁的电话都要婉拒了。
这其中也包括姜董。
徐放接起,那侧,姜慕晚也不客气,气呼呼的话语直接顺着听筒甩过来:“顾江年呢?”
“姜董,顾董在开会,”徐放温声告知,话语不卑不亢,尽管心里发杵,怕姜董日后找他麻烦,可那语气、相当熟络。
“开会?”姜慕晚冷呵了声。
信吗?
自然是不信。
“徐放,我还是你老板娘呢!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看我不搞死你。”姜慕晚冷言冷语威胁徐放,生生给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望着顾江年的目光带着几分求饶。
而后者,靠在沙发上,不动如山,没有半分想要言语什么的意思。
徐放壮了壮胆子:“姜董说笑了,我不敢的。”
“最好如此,”姜慕晚磨牙切齿的收了电话,站在原地给付婧去了通电话。。
后者接起,似是知晓姜慕晚为何而来,直言道:“让人去查去了。”
“不用查了,顾江年的手段,”姜慕晚万分肯定。
顾江年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成年人做的每一次选择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宋思慎只是他的代价之一。
姜慕晚站在书房里拿着手机,眉头紧拧,浑身散发着并无可奈何的戾气。
“为何?”许久之前,付婧虽觉得顾江年不是个好东西,但相处下来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大度与包容是许多人无可比拟的。
既如此,为何要对宋思慎下手?
“宋家人知道了,”姜慕晚只道了这么一句话,后面的所有言语都不必说了,付婧懂。
一旦宋家知晓姜慕晚在c市跟顾江年结了婚,想必等着他的是一场大战。
“不同意?”付婧明知故问。
这句明知故问没有得到付婧的回答,相反的得到了一声冷笑。
她本是想据理力争的,可奈何顾江年与席家走的近,且还有利益往来与牵扯。
她的据理力争最终都会演变成把宋家往火坑里推,。
无力感席卷而来时,让姜慕晚有些无力,她倚着书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落在书桌边缘,低垂首看着脚尖,消瘦的背脊有些佝偻。趿拉着拖鞋脚趾微微蠕动着。
“那你现在怎么办?离婚?十个亿的债务还需偿还吗?你虽然不缺钱,但可流动资产远没有十个亿,你又想变卖家产?”一如付婧所言,姜慕晚虽说不缺钱,但可流动的资金远不及十亿。
一连串的询问下来让姜慕晚无法回答。
心有千千结,易结难解。
姜慕晚低垂首思考着付婧问出来的问题,默了片刻,浅浅笑了声,正欲言语,听闻身后门把的响动声,止了言:“我先挂了。”
言罢,她收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放在身后,微微抬手望向玻璃窗,透过傍晚的玻璃窗瞧见了宋思知的影子。
猛然间,她狠狠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