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知站在走廊上想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脑海中的思绪就像墙上的蜘蛛网一般,看似有规律,实则,一团糟。
俞滢又叮嘱她:“不要在姑姑和爷爷面前提起。”
宋思知难得的没有反驳俞滢。
显然,她理解俞滢这愤怒的情绪。
她应该去了解姜慕晚应该去询问姜慕晚为何会选择这样做,可她也知道。
从2008年11月到2009年9月这段时间他们每一次见面已经每一次通电话,姜慕晚都有机会同她说起这个事情,可选择沉默。
有苦衷?
还是有难言之隐?
亦或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可不管是有苦衷,还是有难言之隐抑或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姜慕晚选择独自去承担时,意味着她已经决定好这一切。
这夜,宋思知在医院守着老爷子,本是困的不行的人这会儿躺在病房的沙发上,睡意全无。
睁眼望着天花板,满心的心事。
一连三日,姜慕晚打所有人的电话均是无人接听,起初,宋思知的电话还有人接。
后来、宋思知的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中。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九月初。
九月初,华众的风停歇了,姜慕晚无疑成了c市商场第二个赢家,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名单上又加了一位。
宋思慎在外拍戏归来,在深山老林里拍了几个月戏的人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因着拍戏地点离首都很近,也径直回了趟家。
将一进去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
没了往日的和谐反倒是多了一股子沉闷,老爷子坐在窗边喝着茶,管家在他身后伺候着。
俞滢不在家。
他起先是搁下行李乖乖喊人,老爷子恩了一声,算是回应,也没有过多的话。
直至他洗完澡睡了一觉从楼上下来,见俞滢看自己的脸色不对。
拉开椅子坐下的动作有了些许僵硬。
“怎么了?”他感到气氛很奇怪。
按照以往他每一次出门拍戏的经验来看,但凡是10天半个月没有回家,归家第一件事情必然是被自家亲妈骂,可这日没被骂。
有些奇怪。
人就是贱骨头,俞滢骂他,他觉得吵吵,不骂,他又有些害怕。
“你爸爸跟姑姑在西北的科研项目要结束了,你后天空下来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就当是为你爸爸和姑姑庆祝,”老爷子前日从医院出来,宋蓉昨日被基地紧急召了回去,今日宋思慎回家。
这连日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
“好,”宋思慎一口应下来,对于自家亲爹跟姑姑项目结束能从大西北撤离这件事,他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那地方,漫天黄沙。
不适合生存。
九月七日,令姜慕晚震惊的不是顾江年在这日清晨跑步回来在院子里给她抓了只圆溜溜的小仓鼠回来。
而是晨间看新闻时,她在电视中看到了宋家人齐齐整整的出现在新闻上。
宋思知和宋思慎也在,独独没有自己。
且无一人告知她
刹那间,姜慕晚心头那股子隐忍的情绪急剧疯狂的碰撞中且没有找到突破口,顷刻间,本是站在沙发边缘的人,腿一软,狠狠的栽了下去。
她想伸手扶住沙发边沿,没扶住,倒是抓住了蹲在沙发边缘上的黑猫,砰的一声和一声惨叫声齐齐响起。
怒骂与动手在此时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宋家人往后退了一步,不质问,不过问,不怒骂,像是没有了她这么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