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家、她没理由去颠覆。
若当真如此做了,姜慕晚此生只怕都会活在阴影之中。
所以在宋家和顾江年之间,姜慕晚只会选择前者。
这是必然。
即便宋家不逼迫她做出任何选择,姜慕晚的决定,也不会再有半分差异。
男人端着杯子灌了口酒,似是在规劝自己,无奈开口:“我不逼她,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言礼清楚的事情,顾江年又怎会不清楚呢?
宋家对于姜慕晚,是家人,她不管做出怎样的选择,顾江年都觉得正常,但私心又希望在这个正常之中能有点例外发生。
二人正聊着,包厢门被人推开,有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迈步进来坐在了顾江年对面,凝眸望着人,似是极为熟络揶揄开口:“这年头墙和老太太我都不服就服你敢瞒天过海的把宋家女搞到手,你知不知道在这首都,是多少人不敢想的事情,多少豪门世家都要斟酌几番,商人更是不敢有这个念头。”
来者,乃席家小公子席修泽,与顾江年多年同学,也算是知己好友,此番、听闻姜慕晚跟顾江年之事,马不停蹄的从首都赶了过来。
“你大老远的从首都跑过来就为了跟说这个?海水喝多了?闲不过?”
“说这个?不不不、我是来看好戏的,”男人缓缓摇头,擒着满面笑容望着顾江年,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何止是他呀,倘若首都的人知道了姜慕晚在C市跟一个商人结了婚,只怕大波大波的人都会涌过来看好戏。
而他不过是先行了一步罢了。
顾江年凝眸望着人家,目光森森冷冷,显然是没什么好脾气。
男人坐在沙发上,颇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望着他:“前路难行啊!顾董。”
“你猜宋家人若是知道了?会如何选择?”席修泽望着顾江年询问,不待人回答,他自顾自的又开了口:“以我对宋家的了解,她们不会干出那种杀到c市来的鲁莽举动,宋家虽无需子女联姻去巩固家族地位,但也是有头有脸的氏族大家,而姜慕晚、受人恩泽,且宋家待她有培育之恩,她不会做出什么令家族蒙羞之事。”
席修泽一番话,字字句句连带着标点符号都在往顾江年心窝子里戳。
他望着顾江年,抬手抽了口烟,眯着眼道:“宋老爷子深谋远虑有远见,都说富不过三代,红不过三代,而宋家从事科研的人到宋蓉跟宋誉溪这里,正好三代,宋家三位小辈,他的培养方式从不往科研方向靠拢,分散到各行各业,宋家能在天子脚下屹立多年,除了他们有着丰厚且令人敬佩的知识之外,还有老爷子窥世的远谋,。”
“一个能在换届之时有本事带着家族独善其身不站队的人,足以看出他的窥世之能,无论是上一任,还是当任,老爷子都未曾站队,但你不同——————。”
一句但你不同将顾江年的思绪堵在了脑子里。
“宋家那群人,说好听点是科研世家有底气,说难听点就是清高自傲圈地为骄,高高在上,懒的去食什么人间烟火,老的老的如此,小的小的如此。”
这露骨的评价让顾江年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否认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男人伸手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漫不经心道:“难搞,换老婆比较省事儿。”
顾江年闻言,睨了他一眼:“抽进去的是烟,喷出来的是屎?”
“你——————————。”
正准备开口言语,手机响起,他拿起看了眼,面色一愕,随即将目光落在了顾江年身上。
接起,且开了免提。
“巫叔、您好!”与刚刚的吊儿郎当不同,这人的嗓音近乎一秒变沉稳。
“修泽你好,老先生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由我代为传达。”
席修泽眨了眨眼,抬眸望向顾江年,只觉告知他,此时、必然是跟眼前人有关系:“您说。”
“老先生说,往后首都有关于二小姐的新闻,让您无论大小,都帮着拦一把,”老巫的话落地,莫说是席修泽了,就连带着顾江都觉得浑身肌肉紧绷。
“是出了什么事吗?”席修泽低声询问,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
“这个、老先生并未告知我,”老巫得心应手的将席修泽的询问给拨了回去。
顾江年和席修泽的第一反应是宋家知道了。
而拦住首都的新闻是她们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