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建新含笑点了点头:“你如何想?”
他隐隐知道顾江年会进局子的原因,但这人不开口,他不好说破。
“就这样很好,”顾江年开口,话里话外带着几分防备,他当然知道人不为己天天诛地灭,他跟梅建新说白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如果有人迫切的希望他能从警局出去,除了君华那群人,自然就是梅建新了。
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弯弯绕绕,牵扯了太多。
不言自明。
梅建新望着顾江年,交叠在桌子底下的指尖缓缓的磨搓着,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浅笑,望向顾江年又道:“依你。”
梅建新这些年能坐稳这个位置,有顾江年不少的功劳。
一个资本家大把大把的钱砸下去,且专砸那些政府指出来的地儿,去改善民生做慈善,拆旧建新,这种种、可不全是为自己。
这夜、梅建新来了又去,离去时,说了这样一番话:首都宋家门庭赫奕,非一般人所能攀,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一句告知,且还带着那么几分警告之意。
屋外,秘书见人这么快就出来了,愕然了一阵,不解问道:“顾董答应了?”
“没提。”
他们来时抱有跟君华一众老总一样的想法,希望姜慕晚能站出来澄清,从而将事情简单化,可站在审讯室门口,梅建新望着顾江年的背影时,陷入了沉思。
顾江年其人,年少、但不轻狂,远见、谋略、手段,样样都不差。
这样一个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怎会没可能入宋家的眼?
倘若宋家人接纳了这个c市的商人呢?
梅建新不提,无疑是抱着顾江年能被宋家人所接纳的意思,届时————。
“为什么?”秘书奇怪。
“以后你就知道了,”梅建新未曾直面回应。
一石激起千层浪,c市现在可谓是多方躁动。
姜临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老爷子的那句谁都可以,顾家江年不行仍旧在其脑海中盘绕,挥之不去。
他原以为,姜慕晚会听宋家人的安排,现在想来,不见然。
这夜、顾江年在警局度过了一晚。
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近乎睁眼坐到天亮。
顾江年在警局呆了足足三日,外界的狂风暴雨全都砸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而姜慕晚连避雨的屋檐都没有打湿。
付婧这几日来看姜慕晚时,有埋怨过顾江年,但这埋怨,并未停留太长时间,只因、她知晓。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做到如今这般。
直至第三日,因肺部感染而起的低烧才止住,而余瑟跟兰英连跟着吃不好睡不好几日之后才有了些许安心、、
足足三日,顾江年没有出现。
只有起初兰英的那通电话过去,余瑟在无过多言语询问,
她深知,不管顾江年去做了什么,以他的秉性,母亲而爱人都在这里,他迟早有天会回来。
这是信任。
这日下午,姜慕晚醒来,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出了许久的神,直至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余瑟从激灵中醒来。
“蛮蛮醒了?还难不难受?”这几日,余瑟被姜慕晚那一句句的难受喊得出了幻觉。
见人醒来,第一句便是这般询问。
躺在床上的人摇了摇头,目光扫了眼屋子,未见顾江年,私有那么几分依赖性开口问道:“他呢?”
这声他呢!
指的是谁,不用多言。
“韫章去公司了,”余瑟低低开口,带着那么几分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