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血崩,且还是悄无声息的血崩,让姜慕晚有了脾气。
又委屈又生气又困到恍惚。
顾江年撑着身子起来,抬手搓了把脸,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二分,正是困顿之时。
男人下床,绕至另一旁将一脸委屈又压着火的人抱了起来,向着卫生间而去时,温声开口问道:“东西在哪儿。”
慕晚指了指洗漱台上的柜子,顾江年将人放在马桶上伸手拿了东西递给她。
待他转身拿着换洗衣服再回来时,这人坐在马桶上眯着眼,一脸困得不行的模样。
“蛮蛮、”顾江年唤她,姜慕晚眯着眼,一脸烦躁。
“醒醒,换完了接着睡。”
“烦死了————,”姜慕晚娇嗔开口,满脸不耐烦。
顾江年被她这声烦死了逗笑了,接道:“我倒是想替你烦,可我没这条件。”
顾江年伸手抱着人再回卧室时,姜慕晚嘟囔开腔:“床脏了。”
“我换,”他好脾气开口。
“床垫肯定也脏了,”慕晚又道。
“明早让兰英处理,”顾江年道。
“她们会看见,”慕晚不愿意。
“看见就看见了,没什么,”顾江年是这么个意思。
而姜慕晚不愿,,本就是有火气、又烦躁的不行,往日里吵的人今儿没劲吵了,张口就咬他。
疼的顾江年倒抽一口凉气。
想捏死她的心情很浓烈,但又知晓她现在有脾气,到底是退了一步。
“今晚-------我们睡客房,明早我来处理,恩?”顾江年耐着性子温声提议。
姜慕晚闻言,点了点头。
这夜、二人半夜换了卧室。
整个后半夜,顾江年难眠。
姜慕晚痛经,翻来覆去,闹来闹去,闹的顾江年没法睡,起床给她找止痛药。
临近清晨,姜慕晚才趴在他身旁沉沉睡了去。
而顾江年,搂着人,温声软语的轻哄着。
清晨起床,男主人唤来兰英,本是想让她将卧室大床处理了,思及姜慕晚那拧巴的性子。
终究是忍住了,亲自动了手。
顾江年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却对姜慕晚干尽温柔之事。
八月,宋思慎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
原以为能歇口气。
接到亲妈的电话,召唤他回家。
恰逢这日周末,姜慕晚休息,晨起赖床时,床头手机响起,见是宋思知,犹豫了一秒,伸手挂断。
极其干脆利落的不接这通电话。
宋思知再打。
姜慕晚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