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微眯着眸子望着身旁男人,刚坐起来的人又一头栽了下去。
对、一头栽了下去,正好砸在顾江年的肩窝上,砸的微眯着眼的人睁开的眼帘。
“狗男人!!”顾江年的询问声尚未出来,姜慕晚的这声狗男人可谓是来的很及时。
“恩、”顾江年鲜少有这么漫长的午休,睡久了的人有些浑浑噩噩的。
听到姜慕晚的这声轻唤,竟也没什么情绪。
“肩膀疼,”她糯糯开口,声响不大,却足以令人清醒。
男人半拥着人,另一只手撑着床起来,半靠在床上,伸手见她身上的家居服往下扒拉。
定睛一看,呼吸都停了一拍。
肿了!
怪他,疏忽大意了,明明见到她昨日跟华亚厮打搏斗,也没想着回来检查检查。
姜慕晚趴在床上,听着顾江年再同方铭联系,语调微低,但掩不住那股子急切。
那侧、方铭许是言语了什么,顾江年转身回来,将趴在床上的姜慕晚捞起来,话语焦急:“去医院拍个片子。”
“我会死吗?”姜慕晚抓着顾江年的衣领可怜巴巴问道。
“你想死吗?”顾江年焦急的情绪被姜慕晚这可怜兮兮又装腔拿调的模样给逗笑了。
姜慕晚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她的宏图伟业还没有实现,死了就便宜这个狗男人了。
“那就去医院,”顾江年说着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半推半抱着往衣帽间去。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想死吗?”
“老子不想知道,”不用想都知道姜慕晚这张破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伸手随便扯了条雪纺长裙塞给她:“换衣服。”
“我想说,”姜慕晚又将长裙挂了回去,挑了无袖圆领旗袍出来。
“我不想听,”顾江年双手交叉在衬衫衣摆处,也懒得解扣子了,伸手就将衬衫当成套头衫脱了下来。
“我要活着继承你的遗产呀!”
顾江年:............大抵是自己在心里已经猜到姜慕晚这张破嘴说不出什么好话了,倒也没觉得有那么大冲击。
“那你可得对老子好点儿,不然临死之前我把遗产都捐给国家也不给你。”
姜慕晚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望着顾江年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顾江年换好衣服,转身。
见她半天连个衣服都没换好,行过来,接替了她手中的动作,由下至上直接脱了她身上的家居服:“这么大个人了、磨磨蹭蹭的。”
姜慕晚衣服被顾江年扒走,下意识里,她伸手抱胸,只见顾江年指尖勾着内衣物过来,冷声轻斥:“哪里没看过?”
兴许是不满她的磨蹭劲儿,再道:“快点。”
对于姜慕晚磨蹭这件事,顾江年一直都知晓。
往日里也由着她磨蹭了,反正家里佣人多。
姜慕晚在工作上与生活中,全然是两种人,前者,斗志满满。
后者、能脱一秒是一秒。
夜半想喝水,若是他在,踹两脚,使唤他就完事儿。
若是不在,她能磨蹭到一小时,亦或是两小时之后才起身。
若说受害最深的,不是顾江年。
而是尚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朋友。
许多年后某日,顾江年忙于工作全球各地横飞,接到自家孩子电话,听到小朋友哭着喊着控诉道:“爸爸、我今天又迟到了,我这个星期第四次迟到了。”
这不算惨。
某日他归家,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着亲妈嚷嚷:“我四点放学,你五点半才去接我,我都快成幼儿园保安的好朋友了。”
这且后话,暂且不谈。
顾江年拉着姜慕晚去医院拍了片子,索性不是骨头的问题,顾江年狠狠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