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惯性的,他伸手将卧室的门以及书房的门都打开了,防止姜慕晚要是有事找自己,他没听见。
“先生,”书房内,罗毕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顾江年。
且道:“上半部分是华亚在首都的人脉轨迹以及生活动向,下半部分是她来c市见的些许人,其中包括梅书记。”
顾江年伸手,将上半部分资料往旁边放了放,直接拿起下半部分,看看她入驻c市的这几日,姜临带着她接触了哪些人。
顾江年修长的指尖缓缓的翻了翻资料,短短数日,姜临带着她走遍了整个c市政界。
想必下一步,是商场了,不然今日、他怎会约见自己?
说姜临是禽兽也不为过,亲女儿入驻c市处处打压。
这么一个外人他却带着四处应酬,真真是好样的。
顾江年翻了翻手中资料,半晌,冷呵了声:“他倒是聪明了。”
“说是不日前去首都见了姜老,回来之后直接找了经理人,”罗毕前行两步,从一大摞资料中抽了两张出来,正是姜临在姜慕晚躺在医院时去首都的时候。
“我就说,”傻子难不成还有开智的一天?
顾江年靠坐在椅子上伸手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沉吟了片刻。
似是在思忖什么。
随即,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姜慕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正见顾江年着一身睡衣站在窗边拉上卧室窗帘,用遥控调试卧室里地灯的亮度,卧室梳妆台上燃着安神的香薰。
“忙完了?”她问。
顾江年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临近十一点,也不早了。
他行至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柜子里的吹风机,替慕晚吹着头发。
昏暗的环境营造出一种及其舒适的感觉,洗完澡出来的人有些懒洋洋的。
“姜临是不是带华亚见了你?”以姜临连日来的骚操作,慕晚不难猜到。
顾江年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给她吹着头发,恩了声,算是回音。
“猜到了,”她冷笑了声,开口道。
“需要帮忙吗?”顾江年的嗓音混合着吹风机的轰隆声传来,慕晚笑着,摇了摇头:“不需要,区区一个华亚我还是收拾的了的。”
“在首都她是手下败将,在c市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失败者永远都是失败者,她绝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顾江年笑了笑,俯身亲了亲慕晚的发顶,笑声闷闷:“恩、我老婆最厉害。”
“他要是找你合作呢?”姜临大抵是有此意的,不过是还没表现出来。
顾江年想了想,回应道:“那只能说她们傻了。”
这夜,二人早睡,姜慕晚一夜无梦。
君华的股票还在呈下跌之势,从六月底一直跌到了是七月初,足足大跌了半个月,惊动了证监会,君华的经理人和顾江年频频被证监会的人约谈。
且每每都是一场冗长的拉锯战。
七月初,下了一场大雨,温度骤降,慕晚自上一次遇袭,身体素质明显下降。
最明显的表现是畏寒。
晨起出门,迎面来的寒风惊得她一哆嗦。
七月二日,顾江年这夜晚归,仍旧是与证监会的人从应酬场上下来,归家洗完澡躺下已经是凌晨两点的光景。
连日来的高频率旋转让人稍有疲乏。
将躺下轻手轻脚的将人拥进怀里,整个身心放松准备睡下去时,一声咳嗽,让他猛的惊醒。
下意识的伸手去探怀中人额头,见不烧,心才安了安。
等了许久,未等来第二声咳嗽,顾江年才敢安心睡去。
这日凌晨四点,姜慕晚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及其不耐烦,哼哼唧唧的踹了顾江年两脚。
顾江年哄了哄她,伸手摸过手机,见是梦溪园的号码,微眯着眼颇为头痛的伸手接起,那侧、何池急促的嗓音传来:“韫章,夫人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