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见小姑娘炸了毛,唇角笑意深了又深,伸出手,指尖朝下勾了勾,少了一份调戏与不礼貌,多了一份玩闹之意:“你过来。”
慕晚望着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身要走。
顾江年倒也不急,慢悠悠开口:“晚上带你去吃饭?”
本是准备上车的人步伐一顿,脚尖一转向着顾江年而去。
面上笑嘻嘻,心里买麻痹。
这个狗东西说他是东西都委屈东西了。
她行至顾江年跟前,男人英俊的眉眼弯弯,给人一抹如沐春风感觉,见姜慕晚前来,他伸手将臂弯间的外套递给站在身后的佣人,腾出一只手扶住她纤瘦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回摸了摸。
越摸越心疼。
“带我去吗?”她仰着头眨巴着大眼眸子望着顾江年,跟要饭吃的白猫似的,惹人怜爱。
“太太,”兰英疾步从屋里处理,将一双小高跟放在了姜慕晚脚边,本意是想找一双平底鞋的,但是、没找到。
“先把鞋换了,”顾江年温声轻哄。
慕晚隐隐觉得顾江年在坑他,防范问道:“你骗我怎么办?”
“骗你王八蛋,”顾江年将指尖的烟头丢在地上,温温笑道。
姜慕晚半信半疑的伸脚换了鞋,小高跟有些不好穿,她准备弯腰扒拉鞋跟时,顾江年一手扶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半蹲在跟前接替了她手中的动作。
慕晚一愕,心中破了的那个洞,正在哗啦啦往外淌着水,不似以往的细水长流,像决堤了的江口,来势迅猛而又急促。
顾江年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观念,虽有大男子主义,但对生活的细枝末节之处,他从不计较。
放眼望去整个c市,有谁会这这般?
见多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资本家,顾江年这动作,险些让她有些站不住。
“抬脚。”
男人低沉的话语声让她回过神来,乖乖抬起另一只脚钻进去。
临了,顾江年起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兰英似是见怪不怪的递过来一块热毛巾,顾江年姿态俊雅,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望着姜慕晚道:“身体没好暂时不要穿高跟细,去吧!”
前一句是叮嘱,后一句姜慕晚在里头听出了些许戏谑之意。
“带不带我去?”慕晚将自己从感动的漩涡中拉出来,望着顾江年,回归主题。
顾江年呢?
浅浅淡淡的笑了笑,望着姜慕晚浅笑开口:“我是王八蛋。”
“你个狗东西,”姜慕晚气炸。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仍旧是个温暖的地方,不是这个世界冰冷,而是你从未被人爱过。
也不是这个世界无情无义,而是那些有情有义的人不在你身边。
更不是所有资本家都是无情的,只是你不值得她们有情而已。
半夏这日脑海中盘旋的都是顾江年低下身子的模样。
这个高高在上被万人敬仰的资本家,毫不避讳。
那委身下去的姿态好似在干一件不值得被众人津津乐道的平常事件。
做者无心,看者心神荡漾。
夜间,澜江河畔的中式庭院里,包厢里冷气大开,窗外是整个澜江的夜景,美不胜收,华亚与姜临坐在包厢内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