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董那边的,”季言庭直言告知。
此时、华众集团顶层会议室内,气氛低沉,一众老总面色凝重,望着为首的女人,落在膝盖上的拳头咯咯作响。
华众走了几十名高层之后,剩下的也不过数十人。
都是原先老爷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呢,再不济那也是姜临的人。
无功但也无过,被辞退够不上,但被提拔,显然也没希望。
姜慕晚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一众元老级别的人物,修长的指尖落在膝盖上起起落落,唇边噙着淡淡冷冷的浅笑。
“有意见大家可以提出来,”她开口,语气有那么点大发慈悲的意思。
“提出来姜董会采取吗?”有人忍不住当了这个出头鸟,望着姜慕晚咬的牙龈咯咯响。
姜慕晚将华众的元老大臣们全都遣至下方分公司去了,看着是明升,实则是暗降。
这番举动,怎么看怎么都是要将她们赶尽杀绝。
会议室内,多的是人在华众贡献了几十年的人生,可姜慕晚一上台,就把他们当成了垃圾,扔到不知名的角落里,想端了她们的老窝。
姜慕晚勾了勾唇瓣:“提出来你们或许还有几分希望,不提出来,一分希望都没有。”
“我看不提出来我们还能当做无所事事的体面的离开,提出来,我们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有人愤愤不平,开口的话语带着那么几分怒火。
慕晚笑了笑,望了眼眼前空了的茶杯,一旁,付婧会意,端着杯子出去了。
再进来,只听姜慕晚凉薄的声响响起:“我是仁慈的,看在各位是华众开国元老的份上仍旧给各位找了个去处,我若是不仁慈,各位只怕是无处可去。”
慕晚视线冷冷的扫过一屋子人,修长的指尖落在桌面,缓缓的敲了敲,那不紧不慢的姿态,怎么瞧怎么都有点吊儿郎当的意思:“当朝不理前朝事,古代多少王侯将相因国破而家亡掉脑袋的?我姜慕晚还留你们一条命,给你们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各位不感恩戴德就罢且还对我恶语相向?”
付婧站在会议室门口,隐隐觉得眼前的姜慕晚有些熟悉。
宋家?
不不不、宋家人都及其谦卑有礼,无人会在外面猖狂。
付婧脑海中闪过许多人的面容。
霎时,她猛然清醒。
顾江年!
现如今的姜慕晚,跟顾江年越发像了,为人处世的手段以及言语之间的猖狂霸气。
顾江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将一个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女人变成如此狂妄自信的模样?
他的魅力,在何处?
啪、有人怒火中烧,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瞪着姜慕晚龇牙咧嘴道:“欺人太甚。”
“我跟老董事长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没生呢!才刚上位就想推翻旧朝制度建立新制度,没学会走就学会跑了?”
砰、那人推翻椅子,满面怒容跨大步欲要出会议室。
付婧端着杯子往中间去了一步,挡住门口。
望着怒气冲冲往门口而来的人,轻启薄唇,冷声开腔:“我劝您老想清楚再走。”
付婧之所以能称之为“您老”,是因为眼前人的岁数确实也够大。
耳顺之年,即将退休的年纪,也配的上这一句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