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再跟姜慕晚讲什么道义,杨珊行事在先,她报复在后,这也是道义。
慕晚笑了,俯身,端起跟前的玻璃杯,握在掌心缓缓的转了转,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
“我这人,从不做无用之功,我欣赏杨总的能力,更欣赏杨总开门见山有话就说的性格,让我高抬贵手,也不是不行-------。”
说着,她悠悠望了眼扬逸凡,而后伸手,将手中茶杯放在茶几上:“我按目前股市价格收购织品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买,你卖。”
姜慕晚的大招原来在这里,收购织品的股份不是什么难事儿,但若是让扬逸凡亲手将股份让出来,并不简单。
漫长的沉默在办公室铺展开,扬逸凡望着姜慕晚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究,想窥探出她的所想。
但显然,他没这么本事。
姜慕晚笑了笑:“不必急着回答。”
言外之意,我不急,但你织品,就不一定了。
扬逸凡这日,可谓是坐立难安,落在膝盖上的掌心缓缓的往下按了按,他望着姜慕晚,自然也知晓她不是在说谎。
“我会考虑。”
说完,起身离开。
姜慕晚是商人,说唯利是图也不为过,当初姜临把肉从她口中抢走丢给织品时,就该想到织品会有吐出来的一天。
该你的,就是你的。
不该你的,吃进去了也会吐出来。
她心狠手辣,善谋略。
每一次隐忍,都是在为往后做铺垫。
从扬逸凡踏进这间办公室开始,就意味着他成为了失败的那一方。
按目前股市价格正常收购。
这话,于扬逸凡而言,何其扎心?
姜慕晚就好比拿着一瓶敌敌畏告诉他,这是瓶敌敌畏,你得喝。
他无路可选,也没有选择。
傍晚。慕晚归家。
顾江年难得悠闲得着一身家居服坐在客厅逗猫,拿着逗猫棒,两只猫在他脚边打滚。
“太太回来啦!”
主人家感情好,那兰英这的神态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许多。
姜慕晚将手中的包递给她,坐在顾江年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逗猫棒,看着脚边两只圆滚滚扑腾着的猫儿。
白猫雪白雪白的,像只汤圆。
“这么胖,改名字好了。”
顾江年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笑问道:“改成什么?”
“汤圆,”慕晚回答。
顾江年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望了眼姜慕晚,再看了眼在她脚边打滚的黑猫,扬了扬下巴,问道:“黑猫呢?叫丸子?”
姜慕晚:..........
“这么大个人了,起名字能不能走点心?”
他呲她,话语间带着几分取笑的意思。
一手端着杯子,一手落在她腰间缓缓的抚摸着。
“你走心?”慕晚头也没回呲回去。
“黑猫警长看多了?养两只猫都按照人家的名字取的?”
顾江年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
那愉悦的笑声,跟带着魔性似的穿透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男人伸手,将手中的杯子搁在茶几上,掰过慕晚的脑袋,迫使她望着自己,含笑问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