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在这场冷战中磋磨着他的心性。与那颗本就充满裂痕的心。
商场上大刀阔斧横扫千军的人到了婚姻里,也会被妻子的坚持弄的无可奈何,气到夜半睡不着。
也会因为付出的爱得不到回应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发疼。
分居五日,失眠五日。
晨间用西餐警告她不过也是希望她能服个软。
他不难受吗?
不想好好过吗?
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跟姜慕晚二人,不一定是谁更胜一筹。
“到家了,先生,”司机的呼唤打断他的思绪。
顾江年睁开眼,眼眸不再清明,那是一种被各种思绪缠绕着的疲倦与难以释怀的执念,往日里春风得意的人今日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阴霾之气。
“太太呢?”
“在楼上,先生,”佣人告知。
连日来,顾公馆的气氛不算好,连带着佣人大气都不敢喘息,主人家的争吵让她们这群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下人举步维艰。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屋子里的角落。
姜慕晚归家,浑身酒气,一副喝了不少的模样。
佣人不敢言,兰英壮着胆子端了碗醒酒汤上去。
只是尚未行至三楼客房,便被身后的脚步声引去了视线。
见顾江年沉着脸跨步而来,一个在顾公馆伺候了经年的管家都及其识相的将步子往旁边去了去,似是怕这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醒酒汤?”男人行至跟前,步伐定住,沉声问她。
兰英点了点头。
只见男主人朝他伸出手,嗓音依旧冷沉:“给我。”
兰英将手中瓷碗递过去,张了张嘴,想如同付婧劝慕晚那样劝两句,可发现,自己不够资格。
这夜、慕晚归家,及其识相。
入了三楼客房,依着前几日的境况,估计也不会跟顾江年有何交集。
酒后头疼,着一身白衬衫靠在床上,米色包裙下是一双白花花的腿,微阖着眼,夹着烟的手落在腿上,窗边喝水的杯子成了她的烟灰缸。
客房的条件算不上简陋,但没有一户人家的家里会把客房当成主卧在装扮。
一张床,一张沙发,一面柜子、已能览尽所有。
姜慕晚头痛,头痛的症结在于与顾江年这几日的争吵,不想退让又没办法缓解。
她明知余瑟不喜自己,又何苦浪费那个时间去与她周旋?
付婧的几句话,她多多少少是听进去了。
可听进去了,又能如何?
酒后燃了根烟,抽了两口,靠在床头的身子往下滑了滑,将抬手,想送口烟。
听闻门把的拧动声,慕晚抬眸,只看见顾江年站在门口,尚来不及看清这人脸色,只见一只瓷碗混着热汤砸过来。
落在床上,悄无声息。
霎时,卧室一片静谧,二人四目相对。
一人震怒,一人震惊。
顾江年的脾气不算好,他往日里所有的温言软语都建立在心甘情愿上,建立在与姜慕晚的和平相处上。
他捧着你的时候你觉得人生就是天堂,可一旦当他失去了耐性,所有的心甘情愿都会幻化为怒火。
将你烧灼,恨不得摁着你的头将你踩进地狱,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权。
连续吵了几日,本就怒火中烧,听闻她酒后微醺更甚难以隐忍,归家见她靠在床头抽烟,浑身怒火更是扼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