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上班时间里一通电话拨给了付婧,直言找姜慕晚。
而付婧在那侧,叫苦不迭。
“顾董放我一条活路吧!”姜慕晚近几日不知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如何,火气极大,弄的人心惶惶,顾江年这通电话来的还及不是时候,她刚被姜慕晚骂的狗血淋头。
顾江年在那侧,沉默了。
姜慕晚记仇,且极其记仇,一根烟引发的悲剧一直持续到五月19日。
这日,晴空万里,顾公馆的院落里到处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春日的泥土味混合着青草的芳香味阵阵传来,沁人心脾。
昨夜、姜慕晚通宵达旦,近乎凌晨才躺在床上,以至于晨间醒来,阳光早已透过纱帘洒进了卧室,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她起身,洗漱,着淡妆,拉开卧室门准备下楼。
行至玄关,隐隐听到声响传来。
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步伐站定,再细细的听了数秒。
“午餐要准备起来了,”余瑟的嗓音从客厅传来,温温柔柔的吩咐兰英。
而兰英面对突如其来的余瑟吓出了一身冷汗,似是怎也没想到余瑟会在这日突然造访。
当然,以往也有如此时候,春日或者夏日天气好时,自家先生都会接夫人上来住几日,顾公馆里花草树木众多,建造园林景观时都是花了大手笔的,景色自然没话说,各色花卉在春日也争相斗艳开放。
余瑟来,她本不该惊讶,毕竟每年都有过。
可这日,她心底着实是狠狠的颤了颤,主人家虽未明说,可自家先生与太太之间的婚姻、夫人好似并不知晓,且二人还有意瞒着。
“好、”兰英毕恭毕敬回应,望着余瑟的面容一如往常般柔和。
“按着你家先生的喜好来,无须管我,”余瑟轻言开口道。
兰英应允,表示知晓。
姜慕晚站在走廊里,一手提着包,一手臂弯间挂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正准备出门的人因着余瑟的到来而止住了步伐,静静的听着余瑟跟兰英的交谈声,说不出是何感觉,总而言之并不太好。
每每余瑟来顾公馆时,她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宅子里的外人。
虽说是自己咎由自取,可心底那股子空虚感仍旧如同藤蔓一般疯狂的攀爬起来,控不住。
余瑟每一次在顾公馆出现,总能让姜慕晚清晰的认识到她跟顾江年的这场婚姻,不会长久。
余瑟和顾江年是母子,而她,融不进去任何一个角落。
“你忙,我上去看看,”余瑟的声响打断她的思绪。
听闻脚步声顺着楼梯而来,姜慕晚未曾多想,推开一旁的门直接躲了进去。
兰英站在身后,张了张嘴,想阻止余瑟的动作,但发现自己无权阻止,余瑟今日的动作,都是往日里顾江年允许的,自家先生允许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开口阻止?
何况,余瑟还是主人。
姜慕晚这一推,推开的是顾江年的书房门。
她没想到的是,余瑟上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顾江年的书房门,本是站在屋内的人因着门锁的扭动声,转身往阳台而去,且躲到阳台时伸手微微拉上了窗帘,给自己做掩护。
见不得人吗?
不见得。
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余瑟,更没想好怎样将两个人的事情变成两家人的事情。
所以此时,只能躲。
“大白天的怎么窗帘都没拉?”
余瑟见顾江年书房窗帘半阖,起了疑惑,跨步前去准备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