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闻言,淡淡叹息了声:“可------如此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要有本事就该回去守着自己的江山而不是来找我们,是不是事儿,他心里能没数?”
“对二姑娘影响不好啊!”
“有何不好?即便是不好,谁敢当着我的面说?”
宋家几十上百年的底蕴在,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他宋家的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指点的起的。
即便是有想法,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说。
没那个胆子。
老爷子说完,脸上布着些许愠色,伸手将手中的剪刀递给老管家,后者还想说什么,只见老爷子摆了摆手,止了他的话。
老管家跟在老爷子身后进了卫生间,看着站在洗漱台前洗手的人不明所以问道:“先生竟然早就知晓二姑娘去了c市,怎么不把人喊回来?”
老爷子伸手拿起一旁的肥皂,放在掌心之间揉搓着,苍老的容颜上牵起一抹笑:“蛮蛮啊!这些年虽养在我宋家,但骨子里到底是流着姜家人的血,你看思知和思慎再看蛮蛮,明显后者更有野心,更有杀伐之气,她想去c市,你拦不住。”
老爷子及其平静的诉说这段话,无关评价,只是在淡淡的言语,老爷子比任何人都知晓,他无法评价姜慕晚,这个在自己膝边长大的姑娘骨子里的血性,掩盖不住。
有些人生来就适合从商。
而慕晚就是其人。
“当年既然离了姜家,便不该再回去与之掺合,二姑娘这番举动,实在不算聪明。”
“她有想干的事儿,就去干,谁生下来就聪明?”老爷子伸手挑开水龙头,在哗哗流水声中磋磨着自己的掌心。
“何必呢!放着宋家女不当去与那些狼心狗肺的破落户做斗争,”管家依旧是想不通,在宋家人眼里,姜家人的秉性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背景身份不如就罢了,且人品还极差,如此人,怎能让人喜欢的起来?
“她心中有气,”老爷子将手从哗哗流水中抽出来,管家见此及时递上毛巾,他缓缓擦着手:“要怪就怪姜家人当年太过分,把那些恶毒的种子种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如今,种子生根发芽,顺着记忆回去颠覆他们,自食恶果罢了。”
姜慕晚身上有股子狼性。
一股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狼性。
老爷子一早就知晓了。
起初知晓她回了首都,也是气的不行,但后来,想通了。
姜慕晚心中的这口气不撒出来,只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安稳。
“二姑娘这是在自降身价,”当年宋蓉一事出来,宋家便不想闹的太难看,放了姜家一马,在宋家人眼中,她们是天之骄子,是国之重臣,怎可与那些破落户去斗争?
“老巫啊!有时候,退一步,不仅不能换来海阔天空,还会让人得寸进尺。”
昨夜姜慕晚麻烦言简意赅的话语间接性的摆明了老爷子仍旧没有记得他们宋家的恩情,反倒是变本加厉的用在了慕晚身上。
他听那话时,稍有些后悔。
后悔十六年前没踩他们下去,让他们姜家在c市风光了这么多年,为虎作伥了这么多年。
“可--------、”
“好了、在蛮蛮跟前,什么都不能说。”
姜家人就是那个得寸进尺的人,当年宋家放他们一马没有换来他们的感谢,相反的还让他们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姜慕晚归c市一年才拿到华众,想必这中间多的是他不知道的曲折坎坷。
老爷子伸手将毛巾扔到洗漱台上,话语沉稳且带着霸气:“我宋家的姑娘,掉了身价我也会给她找回来。”
“让巫藏去安排,下午我去会会那个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