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想了想,抬手抽完最后一口烟,郑重其事道:“打一顿,替我出气。”
《道德经》有言:为之于未有。
她一定要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就将姜家人拨的算盘摁在摇篮里。
让他们求生不能,求路无门。
“你就不怕姜家人求到爷爷跟前?”
姜慕晚冷笑了声:“若是老爷子,兴许还有点可能,可姜临、他不敢。”
这夜、c市动荡。
明日一早,姜家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姜老爷子若是被c市的人带走尚且还有一线转机,可首都直接下来拿人,无异于板上钉钉、盖棺定论了。
再无解救的机会。
姜临在会场门口,望着姜慕晚离去的方向,落在身旁的手狠狠的紧了紧。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是将损失降到最小,是以,那些陆陆续续从会场出来的人又见他转身进去。
向着顾江年而去。
这夜,因余瑟在,顾江年按捺住心中想奔赴姜慕晚而去的**,扶着余瑟向外而行时便见姜临急匆匆而来。
行至他跟前,急切地唤了声:“顾董。”
顾江年望着人,面色不大好,但碍于在场众人注视的目光,终究是沉沉点了点头。
余瑟此时,极为识相拍了拍顾江年的手臂,轻声开口;“我去前方等你。”
顾江年历来是人群焦点,今夜君华慈善晚宴被姜老爷子间接性毁坏,顾江年从检察院的人进来再至检察院的人离开,一言未发。
这人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沉不露形色,多的是人壮着胆子明目张胆的探究他,探探这位年轻富商的想法,可均是无疾而终。
是以此时,当姜临行至跟前时,顾江年望着他,不显山不露水开口:“姜总有何止指教?”
顾江年其人,商场名声并不好,早年间颠覆是顾家时谁人不说一句白眼狼?
只是谁曾想到,这白眼狼这般厉害,只花了短短三五年时间坐稳了c市首富之位,
叫人不得不叹服。
先前众人的轻嗤,不屑,渐渐的转变成了畏惧。
畏惧这个来势凶猛且野心勃勃的商业霸主。
“顾董说笑了,指教不敢,只是有求,”姜临微微弯了弯身子,给外人一众谦卑有礼之感,实则也在心里拨着算盘想借用舆论与道德让顾江年对其施以援手。
他身为长辈,在顾江年跟前做低姿态,放下身段,顾江年若稍有些仁义道德与顾虑在,都会客气的将人扶起来,且答应他的请求,从而坐稳这慈善家的位置。
可姜临未曾想到的是,顾江年素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仁义道德也从来来绑架不了他。
他身形挺拔,立在会场中央,在一众人等目光的注视下,微微低了低眼眸,望着在自己跟前放低姿态伏低做小的姜临,落在身旁的手久久未动,而面上审视他的表情亦是带着几分冷傲的浅笑。
众目睽睽之下,他用不大不小但却足以令周围人听见的声调开口:“姜总这声有求,顾某不敢答应,不日前姜经理亦是一声有求,我君华才会同万众合作办了这场慈善基金会,眼下、姜总看到是何景象了?”
“不求你恩将必报,但也不该牵连无辜,我瞧华众是有意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