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想,他这辈子大概是要毁在姜慕晚的手中了。
姜慕晚起身坐回原位,看了眼站在门边的人,后者过来伸手将躺在地上老爷子提溜起来,将他扔在姜慕晚跟前的沙发上。
将坐定,姜慕晚伸手打开跟前的文件袋,抽出一份合同,在上头点了点:“签了。”
老爷子低眸一瞧,灰败的容颜上有惊恐之意爬上来,让他退位让贤?
“逆子,你休想。”
砰、身旁人猛的一脚踹在老爷子身上,将他踹倒在沙发上。
姜慕晚抬手制止。
屋外,慈善晚宴正**,屋内,姜慕晚满面冷意望着老爷子,脸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浅笑。
她望着老爷子,落在膝盖上的指尖不急不缓的瞧着,菲薄的唇微微轻启,淡淡开腔:“c大校长,人名医院院长,以及政府慈善基金会前主席,都是爷爷的桌上客,你可以不签,但我敢保证,这些东西明日就会出现在最高检。”
“你枉顾国家法律,钻着空子干着贪赃枉法之事,就这一点足够让你在牢里安度晚年,你爱惜了一辈子的羽毛顷刻间就会毁于一旦,不签?那就等着跟你有关系的人集体反杀回来弄死你。”
“孽畜、孽畜、你简直就是个孽畜,”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泛着杀气,那一声声孽畜,喊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砰、又是一脚下去。
“我归c市的本意是想好好好孝敬您的,是您自己,将一盘好棋下的稀巴烂,怪得了谁?”
“鸟兽尚且都有反哺之恩,你简直就是孽畜,”老爷子狂妄的话语带着狠厉。
“那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姜慕晚冷怒声响起,毫不客气的反怼回去。
门外,顾江年倚着墙,低眸看了眼腕间价值不菲的手表,而后伸手燃了根烟,靠着墙边漫不经心的抽着。
余瑟间隙离开宴会场去卫生间,恰见顾江年半倚着墙壁低眸抽烟。
飘荡的烟雾让他神色有几分不清。
“怎么在这儿?”余瑟微微疑惑。
身为主人家不在场中央却在这里抽烟?
“姜老在里面换衣服,我等等,”顾江年漫不经心回答。
“姜老怎么了?”
“衣服脏了,”顾江年面不改色回答。
“进去多久了?”余瑟是个心细的人,怕出事儿。
“刚进去,”他撒谎道,见余瑟没有要走的意思,再度开口:“您先去吧!不用管我们。”
顾江年微眯眼抽着烟,吞云吐舞的间隙狠狠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是完了。
堂堂c市首富沦落到给老婆守门的地步来了。
屋内,姜慕晚与老爷子剑拔弩张,危险关系一触即发。
“我数五个数,”姜慕晚下最后通牒。
“在顾江年的地盘上闹事儿,你就不怕他回头找你算账?”
老爷子试图用顾江年来吓唬她,姜慕晚闻言,低眸,淡淡笑了声。
“我说我不怕,您信吗?”
姜慕晚不愿顾江年牵扯其中,并未将他拖下水,她那句我不怕,说的及轻,但却底气十足的感觉。
给人一种及其硬气的自信。
“五……,”姜慕晚望着老爷子,轻起薄唇,缓缓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