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屡屡进医院,却总能平安无事的出来,进一次医院华众股票动荡一次,这一切也都是你算计好的对吧?您就是不想把华众拱手送人,不是不想送给姜家的女孩子们,也不想给你儿子,你用过这种手段来磋磨姜临的自信心,让他跟杨珊死心塌地的认为离了你华众便完了,所以只道现在,你一把年纪了,还在一手控着姜家的大权。”
“竟然如此,您喊我回来做什么?我在您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撩拨的姜临夫妇不安心的棋子,因为在我归来之前,你隐隐已经发现了杨珊跟姜临对你的不尊重,亦或者其他对待,你让我去搅弄风云,从而稳住你在姜家一家之主的地位,你想借我的手去杀人,却从没想过,我会不甘做一颗棋子。”
老爷子把她当成了第二个姜薇,以为给点好处,说几句好话她就能对姜家死心塌地。
怎也想不到,自己这番,是引狼入室。
姜慕晚微微俯身,望着老爷子的近乎疾言厉色的开口,语速之快,快的让人没法儿从中打断。、
姜慕晚早前也觉得万分意外,八十来岁的人了,怎每每进医院都能完好的出来,到底是身体好还是身体不好?
若非昨日把狗男人喂好了,这人稍稍提醒了她这么一句。
她至今都没想过在医院这边下手。
进医院是假,想磋磨姜临是真。
老爷子每每进医院,华众股票会跌,但不会大跌。以示警戒,但这警戒也不会对华众造实质性的伤害。
老爷子这人,当真是其心可诛。
“你放屁,”一声怒吼凭空响起,老爷子拐杖狠狠的落在地面上,且言语时目光还及其不自在的往门口方向去了去。
“是不是放屁你比谁都清楚,”见老爷子火气肆起,她偏生就要笑着言语。
姜慕晚的一席话,就跟踩着他的尾巴似的,让人炸了毛。
苍老的面容被气的通红,望着姜慕晚急促的喘息声不断。
见此,姜慕晚笑着提醒了一句:“您可得小心点,今儿您即便是在这儿气倒了,我也不会花一毛钱给您叫救护车的。”
姜慕晚的话字句之间,分毫不差。
他将人喊回来的目的就是如此。
只因觉得杨珊隐隐有不可控之势,也知晓姜临在帮助织品,想将织品发展成第二个华众,若如此下去,华众必然会完。
他不想看见自己一手造就起来的江山帝国毁在杨珊手上,所以才将姜慕晚喊了回来,想看她们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得利,却不想,被姜慕晚识破了。
她今日坐在华众顶层办公室内,用及其平静的话语道出此事时,老爷子心中说不震惊与诧异是假的。
未曾想到,他瞒过了所有人,却没有瞒过姜慕晚。
“你怎么知道的?”这一问,有些像死囚犯临死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姜慕晚冷笑了声:“你书房的架子上,有一副山水画,画中,两只鸟为一条鱼争得头破血流,一个老者却站在岸边负手而立,笑看此景。”
看到那副画时,姜慕晚就猜到了。
那两只鸟中必然有一只是自己。
而那位负手而立的老者,是老爷子。
姜慕晚那日看见这幅画时,是震惊的。
但未表明出来。
老爷子坐在对面,陷入了沉默,望着姜慕晚的眼神,有不甘也有痛心,不甘是为了自己,而痛惜是为了姜慕晚。
怎就偏偏是个女孩子呢!
怎就偏偏是个女孩子呢?
一句感叹,一句询问。
且不管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都带有浓厚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