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梅琼与贺希孟,姜慕晚不做过多评价。
人人皆有所求,你又凭什么说人家的所求不好?
那姑娘许是瞧出了点什么,视线在梅琼与姜慕晚身上来来回回。
想说什么,但又怕说错话。
“我独自逛逛,”姜慕晚客气道了句,往一旁的小道而去。
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让人打扰。
梅琼望着姜慕晚离去的背影,目光有几分深沉,但到底是从政的,不显山不露水。
端的住。
这日,离开首都大学时,姜慕晚问宋思知:“为何你们研究室的人会认识我?”
宋思知坐在副驾驶上,未曾多想,直接告知:“我把你的照片贴在实验室里让他们膜拜,告诉她们你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财神爷,没有你,我们连个放大镜都买不起。”
“你怎么不让她们每日给我上三炷香呢?”
说着,姜慕晚一巴掌落在宋思知的臂弯上,打的啪啪响,那手中力道可谓是一点都不减,疼的宋思知嗷嗷直叫。
望着姜慕晚一副我很委屈可我又不能把你如何的模样,气呼呼道:“要不是穷我会受这个委屈?”
一旁,宋蓉跟宋誉溪望着这二人打打闹闹倒也不管,反倒是笑容越盛。
车子行至院落,姜慕晚行了两步,手机响起,见上面号码,前行步伐故意落了几步,站在宋蓉与宋思知身后,接起了电话。
将接起,那侧话语带着几分严肃:“姜老这几日跟银行的人走的极为密切,似有动作。”
姜慕晚闻言,心里一咯噔,望了要进屋的宋蓉等人,步伐往后退了两步,拧眉开口:“盯紧他们,必要时候从中阻挠,大盘开之前不能让他们有任何资金进来。”
都如此紧要关头了,老爷子竟然还没想动用自己的私库,而是想去贷款。
姜慕晚此番相当于挖了个坑等老爷子,而老爷子既然绕道而行,不往里跳。
这怎行?
宋蓉走到门口,见姜慕晚拿着手机在院落里吹着寒风,想喊她进来,却见人拿着手机面色不佳,终究是忍住了。
“怕是难,君华小年夜的那场烟火给他挡了一下,在紧接着是过年,舆论的利刃被新年掩盖住,过完年回来,众人淡忘此事,华众若是有资金流入进来,难保东山再起。”
那方,男人声响不急不缓,说出来的话却让姜慕晚心头微颤。
她只等着坐享其成了,若是吃不到嘴,前面的一系列都得功亏一篑。
“所以,不能。”
四个字,她分两次出来,且字句之间皆是咬牙切齿。
“华众根底在,且老爷子在c市混迹多年,收他好处之人不少,若老爷子是个有心计的,控住那些人的把柄要挟她们放款,只怕是我们拦不住。”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一通电话,让原本平静的人此时却有些坐立难安。
拿着手机在院子里吹着寒风,意图让自己清醒些,
可这清醒实在是来的困难,屋外,姜慕晚拧眉静站许久。
屋内,宋老爷子端着茶盏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她许久。
二人皆是若有所思,不过是所思所想,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