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华在c市,不是普通存在,每年光是君华缴纳的税收都足以养活c市一拨人,况且顾江年亦不是个好惹之人,为官也好,为商也罢,都颇为忌惮这人。
若非事态摆在跟前,他们也不愿走这么一遭。
“君华走的都是正轨收购流程,从收购意向确定在到签订合同每一步都是公开公正且透明的,各位今日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一旁,顾江年未曾言语,曹岩瞧了眼自家老板的面色,先发制人开了口。
“有数家公司老板联名举报君华使用不正规手段收买他们的股东,”发改委的人开口道。
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身子,伸手端起跟前的白开水,不急不缓的喝了口,姿态之间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场,男人不紧不慢的将水咽了下去,这才漫不经询问道:“什么叫不正规手段?”
顾江年的目光带着压制性,望着眼前人,眸中泛着幽幽冷光,瞧的跟前一众发改委的人瑟瑟发抖,脑海中组织好的言语都打了结,言语不出来了。
双方静默着,会客室里的空气逐渐便的逼仄,发改委的人张了张嘴,正准备言语什么,却见顾江年手机响起,众人霎时狠狠松了口气。
顾江年伸手将手机掏出来未曾瞧一眼,正准备递给徐放,将伸出去,余光撇见上面的备注时,微愣,本是坐着的人缓缓起身,朝着发改委的人道;“稍等。”
见此,曹岩与徐放二人对视了眼。
眼眸中端的是你懂我懂的意思。
电话接起。
“喂。”
“蛮蛮。”
前者是姜慕晚,后者是顾江年。
一个开头而已,彰显出了不一样的态度。
姜慕晚依旧及其陌生。
而这股子陌生被顾江年那声温柔的轻唤给拨回来了。
姜慕晚拿着手机,愣了半秒,脑海中,顾江年的那声蛮蛮依旧在充斥着。
“蛮蛮?”见人没有回应,顾江年在唤。
“在,”她猛然回神。
“恩?”男人话语微扬,带着半分询问。
“今早有人送了点东西到华众,我猜想可能是跟昨日那群人一伙儿的,”她稳了稳心神开口,将被顾江年撩拨乱的一颗心又稳了稳。
“什么东西?”那侧,顾江年拧眉发问。
“被血染红的玫瑰,”她告知。
那侧,顾江年沉默了片刻,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眉头紧拧,浑身散发着轻微的戾气:“倒是能耐。”
“想查什么让罗毕去。”
姜慕晚等着的就是顾江年这句话,比起狗男人替她解决一切,她更喜欢自己上手。
“好,”她浅应,话语间隐藏着几分雀跃。
顾江年听出来了,但也没戳破。
这日,袁家。
袁印是在家里阿姨的尖叫声中惊醒的,为何?
昨夜,他从会场出来已是天色大亮,回家倒床就睡。
根本没空去想其他,晨间,阿姨进房间收拾,欲要将他的衣物拿去清洗,惯性的掏口袋时,掏出了一只死老鼠,惊得阿姨在他房间内大叫、
“叫什么?”男人起床气极大,怒声开吼。
“少爷、你的口袋里有只死老鼠,”佣人抖抖索索开腔,显然是吓得不行。
闻言,袁印睡意全无,撑着身子起身,看着被阿姨丢在地板上硕大的死老鼠,眉目紧拧,
脑海中,忆起昨日夜间重重,也未曾发现可疑人员,袁印走进,蹲在底衫望着那只死老鼠。
走进,才发现老鼠的嘴上夹了张纸条。
他伸手,就着阿姨惊恐的目光将纸条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