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咆哮的话语脱口而出。
侧眸,入眼的是男人怒火滔天的脸面,盯着她的视线恨不得此时即刻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万分骇人。
顾江年死死盯着她,眸光之内,波涛汹涌。
端着一副恨不得能掐死她的神情。
可他不知,也不明白自己这满腔怒火从何而来,这场婚姻的一开始便以利益为开端,姜慕晚今日说的这番话也是大实话。
莫说是姜慕晚了,就是顾江年,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将一个生命带入到自己人生中来。
是实话,可是、这实话也叫他心塞。
一开始有所预想,但预想跟听到之间还是有着千差万别的。
这场婚姻一开始顾江年便没想过结束,他都将姜慕晚规划到自己的往后余生中了,又怎会允许她半路逃跑?
可这女人,今日的举动做的是以后好脱身的准备。
两个成年人之间闹闹就算了,若是闹出人命害了孩子,就天理难容了。
姜慕晚本身家庭破碎,对这方面素来格外谨慎。
只是她不知晓,自己这番无情的话语跟刀子似的扎进了顾江年的心里。
连带着标的那符号都没放过人家。
顾江年可谓是险些气的松了手,良久、
他想,罢、罢、罢、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姜慕晚眼前他起高楼,又眼见他楼塌了、
前一秒还满面怒火恨不得能伸手掐死自己的男人,下一秒弯身从洗漱台下方的柜子里拿了根新牙刷出来,且还挤好牙膏递到她手上。
她不敢接。
望着顾江年的目光跟见了鬼的。
只觉这人掌控情绪是一把好手。
“不想怀就不怀,我也没想那么早做父亲,避孕药对身体危害大,以后我戴,套。”
看、什么都是他来做。
想弄死人是他,通情达理也是他。
姜慕晚半信半疑的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牙刷,
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窥探这人的神情。
心想,若是他动手,打不过,她也好及时跑路。
可显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人,直至晨间出门都未有怒火喷张的迹象。
晨间,姜慕晚下楼,顾江年从淋浴间出来,伸手拉开洗漱台下放的柜子,蹲在跟前,瞧着里面的药盒,笑了,被气笑的。
别人买药是买一盒,她是搞批发,十几盒十几盒的往屋子里带,恨不得把药店都给搬空了。
晨间餐桌上,顾江年端起牛奶喝了口,问姜慕晚:“你这么大批量的买,药店没想过举报你?”
姜慕晚睨了人一眼,漫不经心回应:“我说我自己是开药店的,店里没了,过来买点应急。”
顾江年:……………
果然,脑子太好使的女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清晨,临出门之前,姜慕晚上了趟卧室,特意打开柜子瞧了眼,见低头空荡荡的,眉头跳了跳。
蹲在柜子跟前抿了抿唇,这个男人。
真真、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