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不会让华众成为别人的。
杨珊将一切都看的及其透彻。
可这透彻中,缺少的是姜司南的行动力。
这日,姜家客厅气氛凝重。
而c市某家顶层咖啡厅内,气氛安静。
姜薇出差半月归来,将一落地便听闻袁家与姜家之事。
新年的开胃菜,起的风风火火,且压不下去。
尚在元旦假期,正是人们有闲心八卦的好时候。
这日上午时分,姜慕晚接到姜薇电话。
二人相约见面。
她如约而至。
咖啡厅内,放着悠扬的小提琴音乐。
二人点完单,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这日的姜慕晚,出门时,被顾江年强行塞了件羽绒服,此时,黑色羽绒服搭在身旁椅子上,一身黑色高领毛衣在身,整个人显得苗条而又有气质。
姜薇呢?
一身毛呢裙,以及一双高筒靴,时尚而又精致。
“好久不见姑姑了,”姜慕晚端起杯子浅浅喝了口温水,话语淡淡、。
姜薇呢?
她亦是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浅笑道:“是很久不见。”
窗外,元旦气氛浓厚,街道上张灯结彩,包括这家咖啡厅,圣诞节与元旦混为一体,更浓厚了几分。
“又替爷爷办事去了?”姜慕晚靠着椅背,握着杯子的手缓缓落下来,放在膝盖上。
极为悠闲舒适。
那姿态,全然没有因为自己或许得不到华众而有半分忧神。
这话,姜薇未曾回应,反倒是笑道:“我以为你从我这儿拿到的东西会立马用起来。”
闻言,她垂首浅笑,眉眼间是温温淡淡的浅笑:“《孙膑兵法·月战》有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我在手中的利刃,用的好,那叫利刃,
用的不好,连菜刀都不如。
姜慕晚自然不会做那等愚蠢之事。
“你就不怕,夜长梦多,”姜薇将后背贴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面上握着杯子,一手垂在膝盖上。
同样面含浅笑的望着姜慕晚。
“是姑姑不想夜长梦多吧!”姜薇不是善类。
她所有的出发点均来自于不甘心。
她现在,在华众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姜临与姜司南做嫁衣。
姜薇心里万般清楚,华众不会落到她手上。
她自出生开始,老太太便给灌输要扶持兄弟的理念。
每日每日的按着她的脑袋给她洗脑。
告诉她要牺牲自我成全兄长,兄长是男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
2009年,伏弟魔一词尚未出来,若是出来了,那么老太太可以说就是如此培养姜薇的。
好在,她不甘心。
才没有沦落到没有自我的地步。
才没有为了家族去奉献自己。
姜薇想过反抗,可有些东西一旦植入骨髓,是你伤筋动骨都拔不出来的。
直至姜慕晚的出现,她才觉得,原来,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有人敢做。
“你我都清楚,不管姜临与姜司南如何不成气候,这华众,也不会落到你我二人的头上,因为我们是赔钱货。”
姜慕晚将赔钱货三个字咬的及紧。
似是从牙缝里渗透出来的。
而这三个字如同闷锤似的落在姜薇的心上。
一字一锤,狠而有力。
姜慕晚想,姜薇与自己应该是有共鸣的。
她就怕,怕姜薇被老太太磋磨了二十年,已经认命了。
只要她不认命,一切都好说。
“你辛辛苦苦为华众卖命几十年,到头来不过是给姜临与姜司南做嫁衣,在姜家,你努力卖命她们不会感恩戴德,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