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叹息了声,喝了两口汤,只觉自己刚刚下去的恶心感又翻涌起来了,她伸手,搁下汤碗,抬手扶着自己胸口,付婧见此,止住了笑声,紧张兮兮的望着姜慕晚:“怎么了?”
她未言。
但面色告知付婧,不太好。
付婧见状不妙,起身越过桌子过来,站在姜慕晚身旁,伸手抚着她的背:“你不会是吃了是舅妈做的东西吧?”
姜慕晚想了想,点了点头。
付婧闻言,落在她背脊上的手顿了一秒,就这一秒,姜慕晚撑着桌子起身,往卫生间奔去。
蹲在马桶前狂吐。
吐的面色寡白,头脑发晕。
那呕吐声响彻屋子。
付婧紧忙倒了杯温水端过去,只见姜慕晚侧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有力无气朝她道:“给宋思慎打电话。”
说起宋思慎,也是个倒霉的。
姜慕晚是上吐,他是下泻。
自傍晚开始就差在卫生间出不来了。
接到付婧电话,听闻那侧焦急的话语声响起。
这人亦是同样有气无力:“我还剩半条命,。”
付婧想,完了。
跨步去玄关处将姜慕晚的大衣拿过来披在她身上,随即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宋思慎拉肚子了,去医院,你两别是食物中毒。”
姜慕晚这日,实在是惨。
被付婧从地上扶起来,将走两步只觉脑子晕晕乎乎。
行至玄关,她坐在鞋凳上,虚弱开腔:“给狗男人打电话。”
“谁?”付婧稍有些没转过来,
想了片刻,才道:“顾江年?”
姜慕晚拧着眉缓缓点了点头。
这日,顾江年刚接到保镖电话,这冷着脸想着如何收拾姜慕晚,便见这人电话过来了。
接起,一声冷飕飕硬邦邦的话语从嗓间甩出来:“你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
“………….顾董,”付婧默了一阵,才开口轻唤。
那侧,顾江年将耳边手机下来,瞧了眼,见确实是姜慕晚的号码,这才重新放回耳边,恩了声,算是应允。
“姜慕晚还剩半条命,您看您是拿回去埋,还是我就近刨个坑?”
顾江年:该她,还剩半条命也是多的。
怎就不剩一口气呢?
姜慕晚此时在顾江年这里,就是不听话的小孩子,不听话就罢了,且还不长记性。
“联系火葬场,化了吧!刨坑占地方,她欠我钱还没还,也没钱买墓地。”
付婧:…………..这男人,真特么狠。
“明白,那我联系下家,”瞧瞧,你不要,还有下家。
这世上,多的是出场自带备胎的车子。
“付婧!”那侧,顾江年伸手按开车窗点了点烟灰,似是漫不经心的喊道。
言语间带着些许冷嗤之味。
“顾董,”付婧回应。
男人微眯着眼,浅嗤了句:“前些时日与付先生会面,付先生说小女儿在英国留学,不知付秘书知不知道此事。”
付婧:………..狗男人,没错!就是狗男人。
这人在威胁她,**裸的威胁她。
“顾董何意?”付婧似是不明所以问。
“简单,”顾江年抬手吸了口烟,轻飘飘的话语从嗓间飘出来:“把人给我送回来。”
“顾董方不方便去医院接?”付婧瞅了眼缩在是玄关鞋凳上的姜慕晚。
瞧见人状态不佳,才有此话出来。
那侧,顾江年冷嗤了声,情绪极其不佳道:“你怎不让我去太平间接呢?”
姜慕晚在一旁,将这二人的对话听了大半,随即,听闻顾江年最后一句,咬牙伸手将付婧手中的手机夺过来:“老娘死了你就是丧偶。”
“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丧偶就丧偶,哪个成功男人这辈子不换一两个老婆的?”
车内,姜慕晚伸手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伸手将车窗升起来,冷厉的话语从听筒传到姜慕晚耳畔:“姜慕晚,你听话,老子能把你惯到天上去,但你要把老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给你收尸。”
“惦念着你不舒服让你先走,医生也在顾公馆等着了,你倒好,给老子跑了?难受了想起我了?平常小事吵归吵,闹归闹,是我给你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