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临了来一句:“好多了。”
“出口有很多记者,你是跟我一起出去,还是自己出去?”
顾江年这话,问的轻柔,且还带着几分蛊惑之意。
他自然是希望姜慕晚选择前者的,隐婚?
他不想干,感觉自己跟见不得人似的。
是以这话,怎么听,怎么温柔。
怎么听怎么带着哄骗。
顾江年这话就差直白的问:是隐婚还是公之于众?
姜慕晚哈这日何其庆幸啊!
庆幸自己坏的是胃,不是脑子。
这要是脑子坏了,不就掉坑里了?
顾江年这个狗男人。
“自己走,”她急忙开口,似是怕慢了一秒就会被人拖出去示众似的。
“确定?”男人发问。
“确定,”姜慕晚狠狠点头。
顾江年深沉的视线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几分打量,心道:病了还这么机灵?
“回头可不能拿这事儿跟老子吵架,说我扔下你一病号自己走。”
顾江年开始给人打预防针。
姜慕晚及其识相,就差举起指尖发誓了:“你放心。”
顾江年面儿上虽不动神色,可心里气啊!
气姜慕晚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
转而,男人视线落在姜慕晚脸面上,而后移至扒拉着自己臂弯的小爪子上,找借口道:“瞧你都站不稳了,还是一起走吧!我也安2心。”
哗啦!姜慕晚猛的将手从顾江年臂弯上抽下来,好似刚刚抱的不顾江年的臂弯,是那扎人的仙人掌似的。
“站得稳站得稳站得稳,”似是生怕顾江年耳背听不见,姜慕晚一连甩出三个来。
要多急切有多急切。
惹的一旁的徐放,闷声想笑。
她那一遍又一遍的站的稳,惹的顾江年面色寒凉。
望着她的视线跟带着冰刀子似的。
含着几分杀意。
这日,姜慕晚与顾江年二人在机场分道扬镳。
临出去时,她在报停买了份报纸,坐在车上细细翻了翻。
望着新年财经新闻,脸上笑意深深。
此时、姜家一片混乱。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望着跪在跟前的姜司南。
哗啦,伸手将手中报纸甩在这人脸面上,怒火喷张:“两大豪门公子为一风尘女子大打出手。”
“姜司南,学生就该好好读书,你去凤凰台惹是生非做什么?还跟袁家人闹出了血光之灾,你是觉得我姜家开年不够红是不是?啊?”
老爷子这日,可谓是气的浑身发抖,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
姜家眼看不如当年,有下降之势,此时最是需要稳固家族的时候。
可姜司南呢?
闹出这等幺蛾子。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若是打架打赢了,我无话可说,可你偏偏还是输的那一方,”姜司南没有半分姜家人的血性,身上流着的都是杨家人的血。
与他那个舅舅一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总归是要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为何—————,”后面的话,老爷子未曾言语出来。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姜慕晚的身影。
若是姜慕晚,一定会赢的。
无须他人指点,她一定会赢。
一个男儿,怎一点方刚血性都没有?
片刻,老爷子摆了摆手,似是失望至极,“罢了、罢了。”
他一心建立起来的华众,不知是要败在谁的手上。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这姜家的后辈男儿,一个个如此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