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眼看着自家太太进来,可这人进来归进来了,站在门口,也不往里走,望着自家先生的目光跟豺狼虎豹望着小白兔似的。
如果姜慕晚知晓兰英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定然会让她将这个小白兔改一改。
就顾江年这个黑心黑肺的千年老乌鸦,还小白兔?
真是玷污了这三个字。
兰英本想开口招呼,但触及到自家太太面儿上阴骇的目光,本能告诉她,不说话为好。
顾江年见兰英目光惊恐跟见了鬼似的望着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缓缓转身,却见姜慕晚站在门口,目光阴测测的瞅着他,一副想吃了他的模样。
“怎?想让老子请你进来?”男人贱兮兮开口,话语间虽有揶揄之气,可也含着怒火。
兰英一见事态不妙,使了眼神,让佣人们离开。
而罗毕呢?本是想进屋的。
一条腿进来的人,见屋内气氛如此,吓得心惊胆战的又小心翼翼的将腿缩了回去。
“我让你请,你请吗?”姜慕晚反问。
“你怎不让老子请你上高堂呢?”c市人,对于高堂的理解应当都是一样的。
入了土,且入了的宗族祠堂的人才能入这个高堂。
言外之意:你怎么不让老子请你去死呢!
“顾董有高堂吗?”她反唇相讥,丝毫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怎么没有?”顾江年反问,且一手拿着白毛巾,缓缓将身子转正,一本正经的望着姜慕晚开口:“姜副总不是要日我祖宗十八代吗?我若没有高堂,怎满足姜副总的要求?”
姜慕晚:“............”
屋内,二人剑拔弩张。
屋外,罗毕站在屋檐下吹着寒风。
听着这二人的吵架上,那心里跟架起了戏台似的,就差敲锣打鼓了。
“我若是日了顾董祖宗十八代,顾董该喊我什么?”说着,她伸出手,将手中的包伸出去,一旁,兰英见此,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过来拿走她的包。
只见这人一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一边问道:“奶奶?太奶奶?太祖?”
哗啦,她将身上大衣扔在兰英怀里,似是刚刚那些话丢不过瘾,在给补了一刀:“我可没你这么蠢的后代。”
又蠢又腹黑又阴毒,啥啥都被他占尽了。
“还挺厉害,想当我奶奶?太奶奶?怎?改明儿我是不是得去把坟给姜副总刨好?”
“你去啊!”姜慕晚这日,是真受了气。
本与季言庭的策略都没策成,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功劳。
打是打不赢了,气死算了。
“你还是不是个东西,连死人都不放过,说你是禽兽都委屈禽兽了。”
“你才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闻言,顾江年笑了,深深的眸子落在姜慕晚身上,冷嗤了声,不怼她了,且还顺着她的话道:“是啊!我不是东西,我全家都不是东西。”
望着姜慕晚的目光啊,跟看傻子似的。
这人此时才反应过来,猛道:“不包括我。”
“怎就不包括你了?你跟谁领的结婚证?老子就没见过缺心眼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人,汝乃天骄,何不扶云上九霄。”
顾江年这人,嘴巴毒,也是真毒,他跟姜慕晚的相似之处在于,好似都怕对方死的不够透似的,临了还得再上去补一刀:“天下之大,都大不过你缺的心眼。”
姜慕晚:................莫生气、莫生气。
罗毕:.............
兰英:..............
“你今儿是什么意思?”姜慕晚猛的上前两步,怒目圆睁望着顾江年开口道。
“你猜啊!”顾江年偏不告诉她。
“老娘是养狗的吗?还得猜你的心思。”
顾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