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坐在餐椅上的人,见顾江年要走,站起了身子,且还追了两步。
这叫什么?
这叫上赶着让你不好过。
姜慕晚高兴。
顾江年生气。
兰英震惊。
似是没见过如同姜慕晚这般泼辣的人,将人怼的直翻白眼。
眼下好了,姜慕晚的名声在顾公馆一众佣人心里,更是坏了半分。
此时,这人未曾觉得有何不妥。
直至许久之后,当顾江年这个狗男人在众人跟前表现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她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彼时想在挽回形象,已是徒劳。
顾江年愤怒的目光撞见姜慕晚那得意洋洋的眼眸,只觉手痒的紧,本是要离开的人,也不走了、缓缓转身,朝着姜慕晚而去,话语温温柔柔,带着半分询问:“顾太太是想住精神病院还是神经病院?我出资给你建一所。”
走近,二人相隔甚近,男人垂在身旁的手缓缓的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一下一下的磨搓着。
姜慕晚此时,只觉脑子里有只鸟儿在唱山歌,伸手,抓住顾江年那只为非作歹的狗爪子:“我的意见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想把顾董送进去。”
“我瞧着你不仅想把老子送进去,还想弄死老子。”
“顾董看出来了,”姜慕晚悠悠回应。
话语将将落地,那落在腰肢上的手狠狠一紧,掐的她整个人抖了抖。
“长的不怎样,想的倒是挺美的,”言罢,这人再度狠狠的掐了她一把,掐的姜慕晚倒抽一口凉气。
且完后,这人转身上楼,步履匆匆,似是异常繁忙。
将姜慕晚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急切的步伐不知是想逃离姜慕晚,还是真的事务繁忙。
这夜,顾江年出奇的好脾气,没有过问姜慕晚在顾公馆住宿之事,晚餐之后进书房,再也未曾出来。
临了,半道。
兰英端着水杯欲要上楼去给顾江年送水,见姜慕晚坐在沙发看手机,望了眼,大抵是有意想撮合这二人,也想让婚姻关系缓和些许,于是问道:“太太可以帮我把这杯水送给先生吗?”
沙发上,姜慕晚悠悠回眸,望了眼兰英,凉嗖嗖的话语声在诺大的客厅里响起:“要不要我去喂他?”
给他送水?
能耐的。
怎么不让给他送毒药呢?
自跟顾江年领了证之后,姜慕晚满脑子只有两件事,要么离婚,要么让他英年早逝,自己独占他的家产。
且这两样之事,除了任何一样她都没兴趣。
是以,见了顾江年就想呛他两句。
弄死人犯法,气死人不会。
兰英一阵语塞。
晚间九点,姜慕晚站在顾公馆客厅内,环顾四周,而后,视线落向屋外。
对于澜江,她有几分好奇。
但这份好奇还不足以让她在这寒风瑟瑟的冬夜去探寻澜江的景貌。
夜间,姜慕晚准备洗漱睡觉时,付婧电话进来,那侧许是正在忙,她隔着电话都能听见键盘的敲击声。
“c航那边明天敲定食品种类,会有记者在场。”
姜慕晚站在洗漱盆前一边卸妆,一边听闻付婧的话语。
讲道需要发言之处,她缓缓开口。
“姜临那边如何安排?”与付婧提及姜临时,她素来是直呼其名。
“还在等薛原回复,”付婧告知。
而后,听闻水声起,有些疑惑:“在洗澡?”
“准备中,”她答。
付婧闻言,端着水杯的手一顿,望着空荡荡的书房,笑问道:“换了个生活对象感觉如何?”
“挺好的,预防老年痴呆。”
整日跟顾江年斗智斗勇的,可不是预防老年痴呆吗?
“气死顾董,继承家产,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