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话语尚未说完,老爷子的掌心落在桌面上发出巨大声响。
随即,哐当一声,椅子到底的同时老爷子站起身,怒目圆睁的盯着站在门口的姜慕晚。
胸膛极具起伏,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姜慕晚的这番话语无疑是将他那点肮脏心里都剥个干干净净,放在太阳底下让人观赏。
他的谋略与算计实则,她早已知晓。
只是不言语而言。
“这世间的所有关系都得靠利益维持下去,不要跟我讲什么劳什子的亲情,我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辱,我又凭什么不相信其他人?你想从我什么得到什么,就该付出些什么,不然,我凭什么为了你卖命?我又这个本事,为何不自立门户?我不傻,只是不想与你们同流合污罢了。”
言语至此,她不管老爷子站在书桌后出气是否比进气多,伸手,猛的拉开门。
哐当一声,厚重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声响,而后望向老爷子:“我外公说的对,姜家没一个好东西。”
“姜慕晚,”老爷子疾言厉色的嗓音从二楼书房一直传到一楼客厅。
“您想靠我去拉拢季家?也得我愿意,”
一场交谈,成了争吵。
这场争吵,姜慕晚下足了狠料。
她不好过,老爷子也别想好过。
姜老爷子的阴谋诡计重,姜慕晚又何曾不是?
此时的她,身陷囫囵。
身负巨债。
脑子嗡嗡作响时,打着的是谁都不好过的想法。
掰了姜家,卖了手中股份,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姜慕晚的这番话语,言下之意,想让我替你做什么,也得有好处,
不然我凭什么对你们无私奉献?
你以为我是活**?
老爷子将她和季言庭撮合到一起去,看的不是季言庭的人品,而是他季家在z界的威望,毕竟,季言庭的父亲此时正在追逐高位。
此时,季家需要姜家的支撑。
而姜家需要季家的人脉。
老爷子还不如季言庭来的实在,有所求就是有所求,何必弯弯绕绕的整这些有的没的,让大家都不好过?
“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阻挡了你们姜家传宗接代的赔钱货,有求于我时将我接回来,无用时将我抛弃,既然这样,那这等光宗耀祖之事,老爷子何不让姜司南去做?”
这日,姜临迎着雨幕归家时。
姜慕晚正满面寒霜提着包出门,猛一拉开门,便见姜临正在屋外收伞。
父女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而后、只听姜临问道:“怎么了?”
姜慕晚闻言,未言语,侧身从姜临身旁擦肩而过,未撑伞,顶着这狂风暴雨直接出了姜家门。
这日的雨,下的极大。
霹雳扒拉的雨点儿落下来,砸的她浑身疼。
可这疼,算不得什么。
姜慕晚伸手,拉开车门进去。
正准备关车门,便觉有一道力气在与自己抗衡,侧眸望去,见姜临撑着伞站在车旁,深沉的眸子凝着她。
雨幕之下,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谁也不让。
姜慕晚这日,在历经姜临与老爷子之后,心底的那股子邪火被激发了出来。
她越是隐忍,老爷子与姜临便越是磋磨她。
如此,她凭什么在隐忍下去?
又凭什么去为姜家人做嫁衣?
如季言庭所言,女人若想站的稳,必须温柔带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