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徐放推开办公室大门,见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止在了唇齿之间,
本想默默退出去。
之见靠在座椅上的人淡淡的凉凉的吐出一个字:“说。”
徐放将落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放下,道:“姜副总返程了。”
片刻,靠在办公椅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帘,因熬夜而猩红的眸子落在徐放身上。
听闻徐放言语,疲倦的面容上有了几分笑意。
这笑意,带着一抹胜利之意。
“回了好,就怕她不回,”男人坐在椅子上,缓缓点头,眸间的笑意如那晨间山涧里的清泉似的,清明的很。
徐放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当事人或许只觉的自己是在谋人。
可旁观者却能瞧出,顾江年在谋人的同时,早已失了心。
否则,区区一个季言庭的存在怎能让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乱了阵脚?
数秒,只见这人起身,往休息间而去。
且朝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徐放知晓,这彻夜未眠且一颗心提了数日的人,在此时,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顾江年谋姜慕晚,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这些心思与手段,不输当年谋顾家时。
十一月下旬,姜慕晚回c市,对外,说是出差半月,可到底是否出差,姜临知晓。
这日,姜慕晚归c市未曾归华众,反倒是先往c航办公楼去了。
归华众,已是十一月二十一日之事。
她将进办公室,便被秘书告知,姜总请她去一趟。
到底是知父莫若女,所猜所想皆已对上,她知晓,姜临早已等候多时,就等她回来算账。
办公室内,姜慕晚伸手,将身上大衣挂在衣架上,那不急不缓的姿态没有半分紧张之意。
秘书见此,不由的多了句嘴:“我听24层的秘书说,姜总多次找您。”
“做什么?”她问。
身后,秘书摇了摇头。
“别的副总出差,姜总也这么关切吗?”她问,似是初来乍到,并不懂这公司里的行事规矩,漫不经心的问着身后人。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副总若是想知道,我去打听打听?”女孩子俏皮的声响在身后响起。
闻言,姜慕晚笑了,微微转身,望着身后年纪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
眉眼弯了弯,明明年纪相仿,人家是这般灵动,而自己,却有一股子垂暮之气。
相同的年纪,不相同的人生。
有些人的成长环境是她这辈子都求不来的,
一个人幼年时幸不幸福,有没有被宠爱,一眼就能敲出来。
此时的姜慕晚,与身后的这位姑娘,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历经沧桑,一个是温室里的花朵。
姜慕晚极少笑,这一笑啊!叫眼前的姑娘险些失了神。
本是机灵的眸子中,有些许的惊艳传来。
“不用,你去忙吧!”
关切是假,想让她不好过是真。
自上一次新加坡之事。
姜临已经安稳许久了。
此番,她出差近乎半月,如此好的机会送上眼前,怎能不抓着磋磨她一番。
可姜慕晚,怎会心甘情愿的让她磋磨?
你有张良计,我又岂能没有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