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姜慕晚抽的这般好看的,极少。
“让我送你?”姜慕晚伸手,在茶几的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
浑身孤傲的气场在此时没有半分隐藏。
此时,若是徐放在,定然会感叹一句,姜慕晚跟顾江年二人当真是极像的。
狂妄的气质,阴狠的手段,无论哪一样都极像。
此刻,明河才知晓,她的烟灰缸为何会摆在桌面上,因为,她自己抽烟。
一个自己抽烟的女人才会将自己地盘上的烟灰缸摆在显眼的位置上。
方便别人是假,方便自己是真。
“想跟宋总讨点东西,”明河将打量姜慕晚的视线缓缓收回。
姜慕晚抬眸望了眼眼前人,心底将将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冒了起来,伸手,又点了点烟灰。
“我是商人,凡事利益为重,明先生若是付费,莫说讨,要什么我都给。”与刚刚的疾言厉色和阴狠不同,此时,姜慕晚的面容多了一分温柔。
商人重利,任何事物都不及金钱重要,此时,说什么讨字,只要给钱,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姜慕晚这句话与此时的面部表情都极好的验证了钱可解万难这句话的意思。
“宋总举手之劳的事,”明河看来,跟一个公司老总要一个员工下属的资料,可不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可他忘了,姜慕晚不是旁人。
这个女人也跟慈善家一点点都不沾边。
“我跟明先生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如此地步了?初次见面就要求人家举手之劳?”说着,这人将落在膝盖上的手腕微微抬起,往唇边送,随即,一缕薄雾飞向上空。
微微挡住了明河的视线,但也仅是数秒,便飘散开了。
“那宋总想如何收费?”
姜慕晚伸手,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靠在沙发擒着浅笑望着他。
“一万?”明河拧眉询问,毕竟,几张破之纸也值不了几个钱。
姜慕晚将叼在唇边的烟缓缓拔下来,嗤笑了声:“明先生当我是叫花子?”
“那宋总说个数,”大抵是见识了这女人嘴皮子的厉害,明河采取了保守的方法。
轻启薄唇,缓缓开腔:“一个亿。”
话语落地,明河倒吸一口凉气,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声从嗓间溢出来:“宋总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还以为明先生要让我去开赌场呢!”事实已经证明,抢一次银行也不可能抢到九个亿的人民币,抢到了你也搬不走,可开赌场,却能轻轻松松的拿到,且还是及快速的,光明正大的,不犯法的。
姜慕晚的这张嘴,怼天怼地,怼遍所有人。
更勿论今日,她着实是心情不佳。
“宋总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讨债人?”
为难?
这二字在姜慕晚听来,可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语。
本是略带寒霜的面容此时更是泛起阵阵凉意?
“你讨,我心情好,便给,心情不好,便不给,何来为难一说?”姜慕晚问着,缓缓起身,踩着高跟鞋行至办公桌前,“还是说?明先生今儿是打定着我一定会给你?”
言语至此,她缓缓转身,夹着烟靠在办公桌前望着明河。
后者落在身边的手紧了紧。
这女人,当真不是个好惹的人。
一句简单的话语能被她字字句句的拆开揉散在给你整出另外一个意思来,偏生你还无法反驳。
“历览古今多少事,成由谦逊败由奢,讨东西该有讨东西的姿态,没人教过明先生吗?还是明先生身后的人已经厉害到可以在天子脚下强人所难了?”
一句话,将明河按在地上摩擦。
且将他身后大老板也摩擦了一番。
许久之前,明河听闻那些上流公子哥儿道过这么一句话,宋家两女,各个都靠天赏饭,以往,他不信,现如今,信了。
这宋蛮蛮,若非不是生在宋家,就这张嘴皮子能让多少人想弄死她?
姜慕晚不想再同这人浪费口舌,按了内线。
那侧接起,这人当着明河的面儿直接开口:“进来,请明先生出去。”
这逐客令,她懒得同这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