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感情?”
“如果出卖感情能换来利益,又何尝不可?还是你觉得感情这个东西,它值几个钱?”
姜慕晚的这声反问,让付婧沉默了。
对于利益至上的人,感情确实不止几个钱。
但对于感情至上的人,利益又值几个钱?
---------顾公馆---------
书房内、徐放将手中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后者伸手接过,搁在膝盖上,修长的指尖翻开文件,目光定在页面上。
瞧不出情绪。
这夜、与科研院的人应酬本就是一件头疼之事。
商人重利,利益到位,什么都好说。
可科研所的那群人,明明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却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你想送个礼,且还得绕着圈子送过去。
茶局,往往比酒局更难搞。
应酬结束,本是该归家了。
无奈碰见了姜慕晚。
直至今日,罗毕才亲眼见到自家先生那颗有仇必报的心。
前脚,姜家慕晚花钱雇人砸了车玻璃。
后脚,顾江年用同样的手段将她磋磨了一番,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姜慕晚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撞就撞见了,主要人家还是在相亲。
这可真是令人忧愁。
“都调查清楚了?”突兀嗓音响起,拉回徐放思绪,他应允了声:“清楚了。”
“让人去办。”
“现在就办?”徐放稍有些不能理解。
顾江年闻言,抬眸睨了他一眼,视线深深:“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去办合适?”
徐放心头一惊,前几日还不急的人,到了今日便是刻不容缓了,伴君如伴虎这话、不假:“我明白。”
他颔首回应,正准备退出去,
只听身后冷漠嗓音响起:“事成、一切好说,事若不成---------。”
后面的话,无需言语。
徐放停住步伐,对着顾江年微微颔了颔首,思及,新加坡那夜,心头不禁紧了紧。
“明白,我亲自去督办,老板放心。”
“让人去盯着季言庭,敢染指姜慕晚,”说道此,顾江年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口温水,而后,视线缓缓落到躺在对面沙发的白猫身上,轻飘飘且带着狠意,吐出三个字:“打断腿。”
管它劳什子姜家季家,敢染指他看上的人,谁的面子也不必给。
季言庭染指姜慕晚打断腿,可若是姜慕晚染指季言庭呢?
如何?
徐放瞧着,与其盯着季言庭,还不如去盯着姜慕晚实在。
可这话,他实在是不敢说,若说出来,怕顾江年能扒了他的皮。
这日,徐放下楼,罗毕正蹲在院子里抽烟,黑猫用尾巴捂着脚蹲在他旁边,大抵是太黑了,又笼罩在罗毕的阴影之下,徐放走近,未曾看见,冷不丁的踢了猫一脚,惹得黑猫炸了毛。
喵喵喵的嚷着,呲牙裂目的,霸道的很。
“说什么了?”罗毕见徐放出来,问道。
“让去看着季言庭,我觉着看着季言庭不管用,”徐放说到此,望着天,唉声叹气。
“那不是废话?要看也是看姜慕晚啊!”
徐放闻言,望了眼罗毕,瞧瞧、瞧瞧、连罗毕这么个粗人都瞧的出来看住季言庭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