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外,音乐声不绝于耳。
卫生间内,二人四目相对。
良久、姜慕晚将手中口红一点点转进去,啪嗒一声盖好,而后指尖微松,口红落进了包里。
斜睨了眼顾江年,未有要言语的意思,那目光,怎么看,怎么不屑。
“怎?对着个断了手的残废言笑晏晏的,见了我就笑不出来了?”顾江年其人,小气的很。
眼见姜慕晚对着扬逸凡笑呵呵的,就手痒的紧,,否则,也不至于跟到卫生间来。
“顾董以为我是卖笑的?”她凉飕飕开口,莫说是笑不出来了,就连好脾气都没了。
姜慕晚微微转身,一手撑在台面上,一手落在身旁,微微歪着脑袋望着他,在道:“顾董癖好还挺独特,怎?在男厕所尿不出来?”
言罢,她**裸的目光一路往下,随即,轻嗤了声,是那般不屑。
“我瞧你的脑子是个摆设,一点记性都不长。”
屡屡挑衅,最后一惨惨败首收场,就如此,都不能让姜慕晚长长记性,顾江年当真是要考虑自己是否太仁慈了。
“脑子这个东西,也得分人带着,”简言之,就你这般,也配我带脑子?
姜慕晚凉嗖嗖的话语配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顾江年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刺耳。
男人微眯眼,视线从她脸面上缓缓移至她腰间。
肉眼可见的,眸色暗了几许。
“谋划一场,落了空的感觉,如何?”顾江年指尖落在洗手盆台面上轻轻点了点,唇边擒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话、可真是戳心窝子。
姜慕晚抬手,缓缓抱胸,笑望着他,磨牙切齿道了句:“败顾董所赐。”
闻言,顾江年唇边笑意更甚,跨步向前去了半分,低眸睨着姜慕晚,冷嘲问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如何?”
姜慕晚想弄死织品,织品还活着。
如此就罢,且还在顾江年身上失了身,可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姜慕晚闻,笑意冷冷森森,伸手将挡在跟前的人推开,轻呵了声,拨开顾江年转身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
身后、顾江年目光落在她白花花的后背上,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落在身旁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出卫生间门,姜慕晚沿着长长的过道往宴会厅中央而去,尚未走近,被身旁一道轻唤声止住了步伐,侧眸望去,只见扬逸凡靠在甲板外抽烟。
身后、霓虹闪烁,是数之不尽的繁华。
手中,指尖香烟闪烁,是掩盖不住的寂寞。
乍一望过去,姜慕晚心头一惊。
今日的扬逸凡,映射出了她多年的豪门生活,繁华却寂寞。
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楚感,无法同人诉说。
片刻,她提起裙摆往甲板外而去,一身深蓝色星空裙在夜风下飞舞,此情此景,怎能用一美字形容。
姜慕晚提着裙摆站在右边,扬逸凡不动神色的烟换了只手。
似是怕烫着这个落入凡间的仙女,又怕仙女吸了他这么个凡人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