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想,扬逸凡怕是要完。
自家老板被贺首长惹出来的怒火正无处撒,还未消散,扬逸凡倒是撞上来了。
片刻、男人稳住心神,冷怒的面容逐渐被浅笑取代,他伸手,缓缓的,将报纸从头撕开。
刺啦声在这间屋子里炸开。
不妨不妨,来日方长。
不急,今日是个开心的日子,且先让她浪一浪。
军工的事情落幕,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她。
于是,这人伸手将手中撕开的报纸团成一团,笔直的抛物线在他和垃圾桶之间展开,随即,哐当一声,被撕开的报纸准确无误的进了垃圾桶。
“晚上答谢宴,去安排,”男人高兴的话语声在屋子里响起。
众人一颗提起的心才就此落下去。
说是迟那是快,徐放立马着手安排了下去。
顾江年其人,甚是猖狂。
猖狂到何种地步?
他亲自写了一张请柬,让秘书送给贺希孟。
且借用了唐代诗人李白的《将进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顾江年此时正是得意之时,这股子得意怎能关起门来?
他得敞开大门,将贺希孟迎进来,亲眼看着他得意。
不仅要让他亲眼看着,还要端起酒杯同他对饮。
告诉他,瞧瞧,你贺首长再厉害,不也让我得了利?
这人,太过狂妄。
办公室内,秘书将拿着请柬出去,徐放拿着手机进来,告知道:“姜老进医院了。”
顾江年闻言,轻挑了挑眉头。
徐放在道:“听说昨夜姜副总回了姜家,出来不久,老爷子就被送进医院了。”
徐放话语落地,顾江年没有半分疑惑,反倒是还颇为淡定,轻轻嗯了声:“猜到了。”
“华众股票又开始新的一**跌,风控那边的人说,有散户在大量收入风控股票,”徐放此时觉得,不知是说姜慕晚摊上这么个爹惨,还是姜临摊上这么个女儿惨。
这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就差闹出人命了。
都在掐着对方的脖子玩儿。
顾江年闻言,指尖落在桌面上缓缓敲了敲,随即一张网在脑海里铺展开来,良久,这人轻声开腔:“跟风控的人说,用国外账户开始收华众股票。”
“老板--------,”徐放诧异,急忙唤了声。
此时插手华众不见得是什么好选择,毕竟姜老爷子还在。
若这中间真有什么,媒体的口水会将他们淹没。
这c市,趁谁之威都行,趁姜老爷子之威--------不行。
“去办,”男人冷声开腔,打断了徐放接下来的话。
徐放还欲规劝,可抬眸之际,撞见顾江年眸间冷色时,所有的话语都咽回了肚子里。
顾江年的手段,谋略,以及处世用人之道,徐放这辈子都难以超越。
从恒信之事来看,他不该质疑老板的决定。
当初恒信之事,众人极力反对,可现如今看来,若论目光长远,当属顾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