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走进,倚在门边点了根烟,抽了半根。
军工那方的人出来,见了他,同样是倚门而立。
“不去找你未婚妻了?”
贺希孟闻言,浅嗤了声:“吴哥说笑了。”
“军工这次,定了?”
“定了,”吴成开口,看了眼贺希孟。
“恒信?”贺希孟伸手在一旁花盆上点了点烟灰,问道。
吴成闻言,点了点头。
话语落地,贺希孟抬手狠狠吸了口烟,脸上阴郁之色好不掩藏,吴成见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宽慰。似告知:“上方定下来的,不是我们可以更改的,军方定下来的合作商必然从多方面审查过,人品,能力,手段以及家世背景是否干净。”
“一套程序下来比正审还严格。”
“你跟恒信顾董若是有私仇,怕是得私底下解决。”
贺希孟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他们这些人下来不过是走过过场而已。
军方决定的事情那便是最高层下了命令了,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左右的,若是未曾做决定或许还有那么几分转机。
见他未言,吴成以为是懂了,随即将话题扯开,笑问道:“何时订的婚?怎一点风声都没有?”
话语出来,贺希孟脑子里闪过姜慕晚脖子上的痕迹,夹着烟的指尖微微抖了抖:“你忙,我还有事。”
君华大楼内,徐放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接到楼下保安电话,那侧,话语焦急,以至于徐放电话都未曾挂断直奔顾江年办公室。
“老板,罗毕被扔在大堂了。”
“去看看。”
2008年9月3日晚,贺希孟打断罗毕的腿扔在君华大楼前,这是警告,也是挑衅。
警告顾江年不要为非作歹,挑衅他c市首富的地位。
贺希孟其人,生在那般家庭,善于隐藏,为人低调有作为,可并不见得,低调就是没手段。
顾江年将姜慕晚送进警局,压着付婧之事,若不点播点播,只怕人家真觉得姜慕晚和付婧身后没有人。
君华大厅内,顾江年眸色深沉,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罗毕,整个人周身笼着一层阴郁之火。
此时、澜君府内,姜慕晚穿戴整齐从卫生间出来,大抵是刚刚车内贺希孟诧异的眼神让她起了几分心思,是以出来时,特意选了件半高领的短袖。
将行至客厅,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付婧猛然起身,望着她,就好似小学生突然见到班主任似的。
那种紧张感油然而生。
见她穿戴整齐,似是有些疑惑:“要出去?”
“去趟梦溪园。”姜慕晚开口。
“这个点去梦溪园?”付婧不解。
“正是因为这个点,所以才值得去,”姜慕晚一边言语,一边往玄关而去,
“如果你觉得我不该将此事告知贺希孟,我向你道歉,”见她要走,付婧紧忙开口。
话语一出,正低头穿鞋的人缓缓抬起眸光望向她,视线平静,却无甚感情。
“能走到一起早就到一起了,那些弯弯绕绕始终未在一起的人,不仅仅是因为缘分未到。”
“不必道歉,你担心我,我很高兴,”良久,她用一句淡淡然然的话语打破了这份沉默,临去前,伸手抱了抱付婧,且道:“联系杨逸凡,告诉他,我在梦溪园。”
姜暮晚这人啊!每一步都有在棋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