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郝萌等人哪里有什么像样的兵器,似吴良伪装潜行一样,除了郝萌与曹性的亲卫带着一些易于隐藏的短兵器之外,剩下的人手中皆是一些事宜挖掘的工具,虽不能说完全没有战斗力,但打起仗来亦是没有正经的兵器趁手。
如今郝萌等人也亲眼见着了元城守军的阵仗。
翟固可没有与他们开玩笑,他是实打实的带了千余兵马前来围剿,根本就没有打算给郝萌等人任何机会。
如此情形之下,郝萌与曹性自然也没有了任何侥幸心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终是低下头走上前来将佩剑解下放在了地上,而后冲兵士们挥了挥手:“诸位将士,放下兵器吧……”
……
与此同时。
还有一部分郝萌与曹性麾下的兵士并未受到元城守军围攻,便是留在不归谷内镇守营帐的那不足百名兵士。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运气好。
而是白启儒依照吴良的计划,根本就没有将这部分兵士的情况报于翟固。
现如今谷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已经惊动了他们,甚至具体的情况亦是已经被分布在外的暗哨穿了回去。
“都伯,郝将军与曹将军皆被元城守军围困,元城守军共来了千人之多,将那片林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郝将军与曹将军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斥候鞋都跑掉了一只,跌跌撞撞的冲回谷内向留下坐镇的都伯禀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这年头各军出征时为了区分阵营,除了服饰上的部分区别之外,还会配备专门的旗手扛着军旗,明晃晃的举在头顶,因此就算找不到人打探,亦是能够分辨出一支军队的来历。
更何况郝萌与曹性的斥候早就已经打探过元城守军的情况,连守城校尉翟固的情况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自是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
“你说什么?!”
都伯顿时大惊失色,如同弹簧般弹跳了起来。
“都伯,末将亲眼看见千余元城守军围住了山林,亲耳听见他们对郝将军与曹将军劝降,绝对错不了!”
那斥候连忙说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都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六神无主的道,“夜里听见林中锣声不断,咱们连续派了四个斥候进去询问情况,直到现在都没传回消息,如今又有千余元城守军忽然从天而降,将咱们的人围在了里面……我随军近十年,历经大大小小的战事没有几百亦有几十,还从未遭遇过如此令人迷惑的情境,甚至直到现在,我这脑子里还嗡嗡响个不停,想不明白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都伯,你可千万要稳住啊!”
那斥候连忙又劝道,“如今郝将军与曹将军身陷重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你便是兄弟们唯一的主心骨,兄弟们是死是活是进是退,可劝都指着你拿主意了。”
“我能有什么主意?”
都伯却是欲哭无泪,忍不住骂道,“你说我该怎么办?若郝将军与曹将军誓死抵抗,我却带你们逃了,就算逃回去亦是临阵脱逃的死罪……”
话刚说了一半的时候。
“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