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他要这肥肉与麦粉究竟何用?”
自叔父口中听过吴良的需求,白启儒已是蹙起了眉头,大惑不解的问道。
如今吴良等人已经被去安排饮食与补觉,客堂里面就只剩下了白启儒、老者与白菁菁三人商议此事。
老者唤作白棋,字立长。
吴良作为晚辈不能直呼其名,就算称呼字表也颇为不敬,自然没有问过,直接跟着白菁菁称其为“太公”便十分合适了。
“这你得问菁菁。”
老者则看向了白菁菁。
其实他心中意识十分疑惑,只是方才没好意思对吴良发问,如今吴良已经出去了,自然也只能向对吴良最为了解的白菁菁询问。
“我也不知。”
白菁菁摇了摇头,却又极为自信的说道,“太公,父亲,我虽不知吴有才究竟是何用意,但他素来足智多谋,而且使得尽是些常人看不透、想不到的诡计,我跟随他已有接近一年的功夫,这期间与他屡次深入险境,他总是能够化险为夷,还从未出过差错,因此你们也不要多想,只需按他的意思去办便是,他定然不会令你们失望。”
“但愿如此吧……”
白启儒见问不出多余的话来,此刻也是没有其他的法子,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我还有一事不解,此人早就知道你是以随珠人的身份跟随于他,自然也清楚我们取回随侯珠的决心,如今我们若是被他人所灭,那么随侯珠他便再也不必归还,此事分明是遂了他的心意,他又为何特地跑来相助于我们,此举会不会藏了其他的目的?”
“……”
听到这里,老者与白菁菁顿时眼观鼻鼻观心,相视了一眼之后很有默契的并未接话。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目的呢?”
白启儒仍在有些疑惑又有些忧虑的喃喃自语,“除了先王墓里的珍宝,咱们白家肯定是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可先王墓他早已经进过,还取走了最珍贵的随侯珠,似乎也已经没有再进的必要……无利不起早,他究竟会有什么目的呢?”
“究竟是……”
白启儒终于看向了白菁菁,见白菁菁俏脸微红有些心虚的埋下头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菁菁,他曾说过与你互生好感,为父倒是不担心你,只是不知你跟随他这一年,他是否仍对你有什么念想?”
“这……似乎是……有吧。”
白菁菁将头埋得更低,吞吞吐吐的道。
“这就是了!”
白启儒顿时拍起了大腿,恍然大悟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是个男人,如今前来相助,恐怕正是为了追求于你!菁菁,你不愧是我白启儒的女儿,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将此人迷得颠三倒四,甘愿为我白家办事,父亲以你为傲!”
“……”
这话说的,白菁菁更加不知该如何接话。
如此沉吟片刻,白启儒又捏住了白菁菁的胳膊,语重心长的道:“菁菁,真是苦了你了,是为父无能,竟将追回随侯珠与守护先王墓的重任全都压在了你一人肩上。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唉”
“父亲……”
白菁菁想要说些什么,但终是欲言又止。
“不必多言,为父心里都清楚。”
白启儒神色郑重的说道,“不过为父仍要嘱咐于你,你虽不得不与他朝夕相处,但白家的祖训万不可破,莫要给了他可乘之机才是,好在你随了为父的性子,为父倒也并不十分担心这点。”
“……”
白菁菁默默的低下了头。
老者在一旁看着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眼神有些复杂。
“只是此人特地跑来帮助白家,我却已经不知该如何回报于他了……”
白启儒接着又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对了,这次你们带了多少人来?”
这个问题果然还是无法避免的。
这次不待白菁菁说话,老者便主动将话茬接了过去,伸出两根指头说道:“二十。”
“多少?!”
白启儒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