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简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岂能与太子殿下相比?”
“再者说,看一个男人,要先看他的父亲。”
“其父长孙安业,什么东西?嗜酒如命,不务正业,曾被陛下授右监门率,迁右监门将军,却跟随义安王李孝常谋反,最后还是皇后求情才免于死罪,流放南越之地。”
白婉儿:“长孙蔷儿与他父亲是不一样的,他书读得极好的,诗词歌赋、字体也写的好,人长的也英俊挺拔......”
“闭嘴!”白崇简闻言,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道:“傻女儿哟,你怎么就被这人给迷了心智呢!”
“父亲.....”
白崇简却咬牙打断她道:“以后不准你再与那长孙蔷儿来往,不准离家半步!”
白婉儿闻言不由趴在桌上,哭成了泪人。
旁边的白夫人欲言又止。
......
却说长孙蔷儿
连续几日和白婉儿相约,甘之如饴。
他更是将从魏王府抄来的几首诗、情话,认真研读,仔细品味,真的做到了倒背如流。
不禁感叹,能作出如此诗句,简直是神人!
等到了时辰,长孙蔷儿再次来到了老地方,却迟迟不见里面伸出小手。
什么情况?
长孙蔷儿有些懵逼,他不信邪的有叫了几句:“白姑娘?婉儿?”
半晌,才听见墙那边传出凄婉、沙哑声音传来,“蔷儿......”
这声音让长孙蔷儿有愣了一下,他吓的转身就准备跑,这声音不对啊!
可随即他的脚步停下了,终究还是分辨出这正是白婉儿的声音,连忙回身问道:“婉儿,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今日父亲被陛下召见,回来说要把我嫁给太子.......”白婉儿断断续续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
长孙蔷儿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
晕晕乎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着墙洞内凝噎的声音,长孙蔷儿晃过神,有些气急的说道:“婉儿,你绝不能嫁给太子?”
“李承乾喜怒无常,更听说他不亲近女色,曾有人将女子送与太子,如今还是处|女之身,你要是嫁过去了,岂不是深宫中的骷髅?”
回应他的是白婉儿的抽泣。
长孙蔷儿急的直挠头,听的出来,白婉儿似乎是准备认命了。
他突然想起那些诗句中有些情话,连忙念道:“我明亮的眼眸在你的秋波中,窥见我苍白的容颜,凄迷的眼神,我回头,恰见你那腼腆的银辉,你妩媚的形骸在水**摇曳,破碎.....”
“你憔悴的丽影,如心头的轻喟而兴澜,一吻消残,恰如浓浓的柔情,涟漪荡漾这我的浅浅愿心,你是那么的让我心旌摇曳,你缤纷的冷泪让晕青的皓月笛低垂,我肝肠寸断.....”
白婉儿听闻再也抑制不住,从墙内伸出白皙的手,对长孙蔷儿说道:“蔷儿,我不想做那深宫中的骷髅,我不想入住那犹如坟墓的东宫,更不想在里面发霉、烂掉。”
“婉儿!”
“公子!”
......
一个时辰之后
魏王府上,李泰正在写狂草。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行礼道:“魏王!”
“稍等!”李泰头都没抬起来,不置可否的问道:“长孙蔷儿回去了?”
“是,我看着他回去的。”
“嗯.......今日长孙蔷儿可曾有非分之举?”
黑衣人如实道:“未曾!”
“初始,甚至传出了白姑娘的哭声,后来俩人便五指相扣,厮磨如初。”
“殿下,是不是要把此事透露出去?”
李泰摇头,笑的更狠了,“先不慌,俩人还未越雷池,等进入实质阶段之后,你找人让晋王李治知道!”
“晋王?”
“没错!”
李泰没有多做解释,告诉了李治,就相当于告诉了自己那个舅父,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