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修瑾看向其他人问道:“众卿家也是这么认为吗?”
那视线明明是轻飘飘的,可是却让人觉得异常的沉重。
大部分的人都缩了缩脖子。
显然是不想掺和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之中。
一时间,御书房内安静如鸡。
直到花寻墨站了出来,“回皇上的话,臣有事启奏。”
“准。”池修瑾淡淡的开口。
他并没有因为花棉棉而对花寻墨和颜悦色。
花寻墨拱了拱手说道:“微臣认为,允王所犯之罪,不可饶恕。”
所有人都讶异的看向花寻墨,其中御史大夫更是恼怒的瞪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和他作对!
“继续说。”池修瑾慵懒的倚靠在龙椅上,似乎心情很好一样。
“自古以来,谋反都是死罪,若只因为他是皇上的兄弟,就从宽处置,那以后还有谁会怕谋反,更是什么人都会为了皇位拼上一拼,如此,天子还有什么威严存在,国家还如何安定!”花寻墨说的很直白,却又满是真理。
“宰相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谋反的资格,也不是每个人都敢侵犯天子的威严。”御史大夫反驳道。
“不是每个人,却也有个别,允王不就是一个例子么?”花寻墨冷笑了一声。
御史大夫一噎。
“御史大夫这么为允王说话,难道是因为与允王有过交集,生怕允王之事牵连与你?”花寻墨挑了挑眉,毫不避讳的说道。
御史大夫心下一紧,声音突然拔高,“宰相大人,你休要胡言。”
“既然不是,那还不退下!”花寻墨冷然道。
御史大夫气的牙痒痒,但又不得不退下去。
因为皇上看他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心慌。
“爱卿说的不错。”池修瑾在上头发言了。
“谢皇上夸赞,回皇上,微臣还有事启奏。”花寻墨主要目的可不是这个。
“准奏。”池修瑾挥了挥手。
“回皇上,此次造反,允王乃罪魁祸首,理应严惩,但其中有不少人是被逼无奈,并且也并未参与多少进去,还希望皇上可以法外开恩。”花寻墨知道,自己的话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为了花棉棉,他又不得不说。
毕竟,只有皇上的位置坐的稳了,花棉棉才能更加的安全。
一旁的御史大夫却是冷笑了一声,“刚才宰相大人还说谋反乃重罪,不容开恩,怎么这回又要求皇上开恩,你可别忘了,那些人虽然不是主谋,却也是促成这次谋反的主要人物,若是没有他们,又怎么可能谋反成功。”
花寻墨眉头一皱,还要说什么,就被池修瑾给打断了,“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众卿家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处理好雪灾之事,难民可是越来越多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天子的威严,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反抗。
“微臣遵旨。”所有人讪讪的应道。
花寻墨却是皱紧了眉头,只怕皇上还是要一意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