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容面色苍白,眼眸之中越发空洞失神,只不住地道,“真的是他们,我没有说谎!”
“你们放开我!我岂容你们糟践?!”看着身侧那些人,苏婉容面上的嫌恶藏不住,纵力一推便想要逃跑。
“你还敢跑?押住她!一个下等的贱妓还敢在我们这摆谱,我告诉你,来了这你就甭想着再出去了!”老鸨指挥着身侧的人上去,厉声开口道。
见苏婉容还欲挣扎,老鸨高声道,“不听话就给我打!打到听话为止!”
“你们别碰我!”
老鸨见她这样不懂事,目光也一点点寒下来。
“让这小贱人在大堂候着,去告诉那些爷,交一两银子便能进去,做什么都随便他们,让他们好好调教调教这小贱人!”
……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了几分,柳府中的小厮前到大堂回禀。
“老爷,那女子……死了,到底还是家中娇惯这的,在怡神楼里没扛过昨夜爷们的糟践……今儿卯时三刻便没了。”小厮低声道。
柳太尉应了一声,面上神色没什么波动。
“那苏家那边……”
柳太尉冷哼了一声,“苏云言若是问起来,便说是她自己出去闲逛时走失了,最后在窑子里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他要是还有心思再管她的话,就再给他找些麻烦!”
“是。”小厮领命应了。
正要出去之时,却迎面撞上一人。
柳诚神色有几分怔愣,定定得看着柳太尉,开口唤了一声,“爹……”
他守了母亲一夜,直至今晨见好,这才放了心来禀父亲,却不想听到这样一番话。
往日里厌恶归厌恶,可现在却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你都听见了,”柳太尉神色未变地转过身来,只道,“听见了也好,时陵,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依凭自己的喜好做事了。”
“爹知道你心里还是有这女子的,可她算计了咱们整个柳家,又把你母亲气成哪个样子,若还留着她,柳家可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柳诚心下微泛着几分酸涩,却也明白这些时日苏家二房的所作所为,实在恕无可恕,轻轻点了点头。
“这世间好女子不多的是?咱们柳家这样的门户,想选个什么样的选不来?哪个不比那个庶女好!你也知道,爹不是没给她机会,只是今天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吗?”柳太尉耐着心,多说了几句。
“爹,我明白的。您放心,孩儿不会为这样的女子伤心,不值得。”柳诚道。
柳太尉欣慰地笑了笑,道,“时陵如今真是长大了不少,若是让你叔父听见了,估计也要夸你懂事了。”
“父亲过奖了。”柳诚道。
“其实爹之前也曾为你参谋过婚事,心中也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柳诚抬起头来。
“你瞧那付家的嫡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