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也只能想想了。
秦寻很快又把思绪拉回顾昭刚刚说的话上,咀嚼着意味,也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让柳尧自顾不暇,他自然再无心来找他们的麻烦。
好一招围魏救赵。
不过,就算是传言也总有个平息的时候,哪怕能引起陛下的忌惮,若是始终不见这谋士本人,终归也定不下什么实据,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那咱们又不知道那谋士是否真的还活着,就算他还活着,咱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如何能让陛下相信?”秦寻问。
“等等吧。”男子语气倒云淡风轻,像是毫不为此担心一般。
见他如此,秦寻晓得他心中定然有了丘壑,便也不再多问,点头应下了。
秦寻见那旁苏翎一直在低着头,只以为她是听傻了,忍不住调侃道,“不知道锦和竟有这般谋略吧?”
苏翎从怔愣中抬起头来。
她压根儿就没听俩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刚刚先是默念了几遍心中有党,又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反复横跳,怎么都想不明白那玺印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又有什么作用。
而后想得丧气,又开始想杨夫人委托给她的事情,思索该怎么在古代普及造福广大妇女同胞的玩意儿,又应该用什么原料。
眼下正巧秦寻唤她,她愣愣地看了看秦寻,将脑海中的话脱口而出。
“秦寻,问你个事。”
“啊?”
难得这位医学天才有事情问他,秦寻只以为她是没明白刚刚锦和交代给她的事情,面上换了一副好为人师的神情,庄重道,“你说就是,我必知无不言。”
在男子灼灼的目光之中,苏翎眼中的求知欲越发旺盛。
“古代避子汤什么配方?”
“……?”
四下寂静了瞬。
秦寻身子都僵了一僵。
她求知欲旺盛是好事,可他求生欲旺盛。
眼仁转了转瞧了瞧她身侧男子那陡然不对的脸色,秦寻咽了口唾沫,支吾了瞬。
“不会吧?你不是太医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苏翎见他犹豫,十分震惊。
???
谁不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质疑他的人品可以,但绝不能质疑他这么多年积累出来的医术底蕴!
“我哪就不知道了?避子汤不就是……”
莫名觉得身周气温又低了几分,秦寻感觉自己这张嘴像是被冻住了。
说也不是,不说还被人质疑尊严。
秦寻深深地叹了口气。
算了,觉得活得憋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别喝那个,那个对身体不好。”秦寻幽幽道。
“我知道对身体不好,我就是想知道是个什么配方!”苏翎瞧他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有些纳闷,开始刨根问底。
“……”
秦寻默默地使了个眼色给苏翎,示意她瞧瞧自家夫君那神色。
苏翎愣愣抬头,看向顾昭,开口道,“怎么了?”
“我有不让你说吗?”顾昭神色寡淡地看向秦寻,声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