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珠当然相信裴良秋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罗刹明天不比了,他不是春风社的社员吗?
裴良秋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说:“李熙他不是春风社的成员,只是他有个同窗叫孙静昶刚好家里有事,他就临时给人家代一下。”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李熙人很好的,谁找他他都会帮忙,我也是没想到他的马球打的这么好……”
后面的话江念珠都听不进去了,她脑子里只响着一个声音:李熙不比了,那她的银子怎么办?
银子肯定是不能退的,押注现在也不能改了。
裴良秋知道她下注了五万两,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竟然有这么多银子!”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可是她全部的银子,全押在这里了,要是那个罗刹明天不比,那肯定就是扔水里,回不来了。
她现在心里很后悔,昨天应该听那个人的话,或者她不该这么冲动,应该留下三万的。
“你先别慌。”
裴良秋想了想,说:“现在下注不能改,那就只能让李熙明天上场,我待会去找我三哥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找李熙帮个忙。”
江念珠怎么能不慌,五万两啊,那可不是五百两,她可以买好多东西,就这么一下扔进去了,她可肉疼了。
这下没了心思吃饭,江念珠两条腿虚浮的上了马车回去了。
……
江云巧等候在外面,见人从里面出来了,她赶忙迎了上去:“景昌哥哥。”
徐景昌这会儿正跟裴钰安在说话,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笑容就淡了。
裴钰安是认识江二姑娘的,他跟好友打了个招呼,就跟其他两个人先走了。
江云巧满目娇羞欣喜的看着情郎,想到他刚刚在场上的意气风发,她的心头就忍不住砰砰砰的跳。
“景昌哥哥,我刚刚去看你比赛了。”
徐景昌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江云巧就算再傻,也察觉到了男人对她的冷淡,自从那日后,他就再也没有上靖宁侯府去看过她了。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眼睛不由得就红了,江云巧想到这些日子他竟一次没有上门去看她,不免就有些哀怨,可是娘说了,男人得哄着,就算她心里有不舒服,那也得忍,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就是因为姐姐不够体贴温柔,景昌哥哥才要跟她解除婚约的。
她不能没有这门亲事。
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她低声哽咽道:“自从我有了后,娘一直不让我出门,我憋得慌才找霜霜来陪我,我身体不大好,霜霜她是猜的,我没有对她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没想到她会在外面编排我。”
“景昌哥哥,我不该给你惹麻烦,都是我不好,孩子我已经落了,我会跟外面人解释,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若、若是……”
江云巧仰起头,楚楚可怜:“若是他们不相信,景昌哥哥就跟我解除婚约,去娶姐姐好了,只要景昌哥哥可以幸福,让巧儿做什么都可以!”
徐景昌也不是一块石头,他虽然恼巧儿将他们两人的事说了出去,可到底巧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娘说巧儿勾引他,他却心里明白,是他主动的。
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一个姑娘身上,他还做不出来。
“别乱说话,我是不会娶江念珠的!”
江云巧本来还有些惴惴不安,她怎么会愿意解除婚约?可娘跟她说,让她以退为进,让男人心里愧疚,只要男人愧疚了,就会对她愈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