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回答。”黑彪赶忙回话，也不再迟疑，斟酌语气开口道，“薛先生对冯小雅是挺好的，在冯小雅之后，薛先生也没再找女朋友，直到现在，跟您在一起。”
申以露眯了眯眼，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我跟她很像吗？”
“啊？”黑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不，一点不像，冯小雅哪有大小姐的千分之一啊，大小姐冰雪聪明、冰清玉洁、高贵优雅，美丽大方、机智过人……”
黑彪说了好几个夸申以露的词语，直到肚中的那点笔墨都用尽，不知道说什么好。
黑彪偷偷摸摸地抬起头，就见申以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黑彪摸了摸头，干笑几声，“大小姐，你不要寻我开心了。”
“行了，去把我交代的事办了，我不希望冯小雅明天还会出现在我的公司里。”申以露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黑彪离开。
黑彪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太吓人了，大小姐脾气真不是很好，但只要不招惹她，一般问题不大。
黑彪走后，申以露看着成堆的文件，再看不进去，当初薛焕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冯小雅的存在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薛焕生去见冯小雅不告诉她呢？怕她发现还是怕她难过？
可是，薛焕生，你知不知道由我自己来发现，更难受。
突然，申以露的手机响了，申以露看了眼手机，发现是薛焕生的来电，申以露握着手机的手微用力，半响，申以露才缓缓接起，“喂。”
“露露，我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排骨，回去给你做豉汁排骨。”薛焕生语气轻快的声音传来，“你快下班了吗？我去接你。”
申以露沉默地听着，视线落在桌上，桌上散乱的照片无端刺痛了她的眼睛，那一刻，申以露是真的觉得难过了，当初薛焕生的拒绝，都没让她这么难受。
“露露，你在听吗？”听不到申以露的回答，薛焕生疑惑地问道。
申以露闭了闭眼，红唇轻启，“在听。”
“那我现在过去接你，可以吗？”
申以露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慢慢道，“不了，我有点忙，下次再吃吧。”
“再忙也不能不吃饭啊。”薛焕生轻笑一声，“或者，我先回去做饭，等你忙完了，再过来吃。”
“不了。”
许是申以露的拒绝太过强硬，薛焕生愣了愣，不解道，“露露，你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我就是太忙了。”申以露闭了闭眼，“等下还有个会要开，我先挂了。”
薛焕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薛焕生没有多想，只以为申以露是压力太大了。
申以露拿着手机，有些怔愣，她是个十分理性的人，可是这一次，她冲动地想要毁了冯小雅，可是想到薛焕生，她又不敢了，她怕薛焕生知道后，不愿意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