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久,当然也就传遍了关中,传到了河北,河南,扬州,整个中原大地,关注着突厥事件的人,都知道了战斗结果。
这个结果当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十万突厥人,兵分几路,来势汹汹的,居然一个多月时间,就被打退,而且是惨败!这就让人太吃惊,最关键的是,几场战斗,全是硬打下来的,没有计谋,最多也就一点战术运用。
无论是河北窦建德,还是洛阳的王世充,李密,都对邹羽升起了巨大的警惕之心。
要说最气愤的,当然是大兴的李渊,听到李元霸大杀四方的消息,原本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之人,对于这种猛人,他当然也很在意,一派人打听,可把他气得不轻,居然还真是自己那个一看到就烦躁的疯傻儿子。
“嘭!”房中最后一个青瓷花瓶,变成一地碎片。
李渊这才气呼呼一屁股坐在胡凳上,一脸阴晴不定,歇了好半晌,这才推门而出,走到不远处另外一个房间。
房间之中数十人已经等候再次,跨进房间,李渊就像变脸一般,一下子就挂起了笑容。
“诸位!刚刚得到消息,邹小贼,已经班师回晋阳,不知道会不会从潼关出兵,来攻打我们。”李渊坐下之后,太手一压,示意众人坐下免礼,随后问道。
房间不小,却有一种非常沉闷的感觉,迫于邹羽的压力,一时之间没有一人开口。毕竟潼关没有在手中,并州可以直接杀进关中,都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携得胜之师南下。
“国公,以属下之见,今年当不必担心并州人马。”见李渊看过来,作为好友的裴寂,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
“哦!裴公有何高见?”李渊精神一振道。
“这第一嘛,自然是快要入冬,不利于征战;第二,并州与突厥的大战,虽然赢了,但是伤亡不小,听说有进十万人的伤亡,后续的抚恤,安置,不但要耗费他们无数精力,还有钱粮定然也不在少数。
以属下推断,从大兴带走的金银珠宝,支付之后,应该所剩不多。
当然他们要是吝啬一点更好,像昏君一般,食言而肥,失了民心,以后国公挥兵北上,也要有利得多。”
裴寂开始还在绞尽脑汁,后来越说越高兴,越说越顺畅,差点让他自己都相信确实如同他分析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