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对一只狐狸产生那种异样的感觉。
初瑟爪子搭在他的手上，用力推了推。
顾锦川感觉到了，连忙松手。
嘴巴重获了自由。
初瑟看了看他已经止了血的脸颊，甩了甩自己蓬松的大尾巴，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
顾锦川竟然不想让她继续舔，她就不动了。
本来就累着呢。
给她机会多睡一会儿，她要是还浪费，那她可真就是个傻的了。
然而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
当听到一连串的“初阮”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虽然困，却还是昂起了头，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被众星拱月围着的女生。
她一头红宝石色的卷发长及腰际，上身一件露脐吊带装，下身则是一条热裤。
身材火|辣，眼神勾人。
明明本该显得艳俗的打扮，落在她的身上，却那样的适合，没有半点突兀感。
整个人都透出一个字——
妖。
初瑟打量着她，然后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和初阮比起来，究竟谁更勾人。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出一个结论。
但，有一点很明显的，她并不讨厌初阮。
虽然初阮做事是有些不择手段，甚至连一心为着自己的亲生姐姐都能够设计，但那又怎么样呢？
初阮的命是她自己的，她有权利选择活下去。
即便用的方法有些过分。
初阮和她其实挺像的。
正在和周围的同学们相谈甚欢的初阮隐约间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眼神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应着周围同学们的话，目光却是在周围不断地逡巡。
这个眼神她实在太熟悉了。
三百多年来，她一直都生活在这样的目光笼罩之下。
她的姐姐。
她不是被她留在了狐族吗？
怎么会……
初阮刚想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她自己的错觉，初瑟还在狐族，结果，原本还在四处寻找的目光猛地顿住，停留在了初瑟的身上。
初瑟见她已经发现了自己，也没想着要躲，两只后爪踩着顾锦川的大|腿，像人一样地直立着，并举高了一只爪子，冲着初阮挥了挥。
才挥了两下，她的爪子就已经被顾锦川给握住了。
他此时看着初瑟的目光复杂的很。
这小东西通人性，是不是也通的太过分了些？
他之前还在想，再怎么通人性，也不可能会说人话，更不可能会变成人。
可现在……
它连打招呼都会？！
它们狐狸难道也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顾锦川忽然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需要重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