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毕,宴二爷又看向韶音住的那个小木屋。
他突地哼了一声。
“我就说,还挺招蜂引蝶。”
哎!
情路漫漫,且不提音姐儿这边如何,单单是她身边那些人,就没一个好相与的。
往后啊,怕是有得磨了。
而另一头,安家。
……
……
安写意总算认出了宴二爷。
这不是邺城官府的沈捕头吗?
安写意还记得,初见沈宴之时,是在城里的墨云居外,这人黑衣墨发,一身动人的妖色,着实是使她惊艳。
可怎么着,这个沈宴之,竟然还和裴小五混到一起去了?
她可是听说了,昨晚沈宴之是住在裴家的!
他竟然、竟然……羞耻!
恬不知耻!
安写意愤愤地心想。
沈宴之他还是不是男人?
如此的水性杨花,不知检点,不守夫道,真不要脸!
分明尚未谈婚论嫁,竟然就开始和一个女的,不明不白的睡在一起,无媒苟合!?
安写意心里酸酸的,也不知为何,心底又恼又气的,总归谈不上好脸色。
“呸!”
她冲着宴二爷那边狠啐一声:“贱蹄子,贱人一个!”
宴二爷弯了弯唇,他文质彬彬地温和问:“这不是安娘子吗?您在骂什么呢?”
“我沈宴之就算真下贱,也只会对音姐儿一个人下贱,这就不牢您费心了。”
安写意一哽,就感觉一口闷气堵在心窝子上。
她是越发地不舒坦了。
可恶!
那裴小五何德何能?
……
……
城里凤来楼的掌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掌柜愣了愣。
“嗯?咋突然打起来了?”
送信的人说:“奴才亦不知,但依奴才猜测,恐怕是因为邺城沈府那个沈宴之。”
“此前裴家养女对那些兄弟不错,那些兄弟没准是生出了什么心思,哪知人家对他们没意思,尤其是那个裴秋丰,听说他昨日喊的最是厉害。”
“恐怕便是因此争执起来的!”
掌柜愣了半晌,才鄙夷道:“城里沈府那个……我知道,他爹早年是个青楼妓子,那时候好像还被什么人封作天下十大名妓之一……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卖色的。”
“爹是那样,这儿子也好不到哪去,一看那模样,就知道长了一张风尘脸,骨子里就是个歪的。”
“不过裴家养女……”
“出了这事,她那边倒是还可以再观望观望。若留下有用,便让她留,但若留着无用,那便……”
送信人一脸了然,郑重地冲着掌柜点了一下头。
而另一边,朱翠阁。
一名乞丐踉踉跄跄地来到朱翠阁后门,在把门的护院面前摔了一跤,扑到护院的身上,被护院恶着一张脸一脚传开。
“害,这不是没站稳嘛,得罪了得罪了……”
乞丐灰溜溜地跑走了。
护卫骂道:“真是晦气,你帮我盯着点,我去趟茅房。”
等转身走进朱翠阁,护卫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探入腰带,他拿出一张小纸条,也没擅自打开看,便急匆匆地去找朱翠阁管事。
不多时。
书房之中。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