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承认了。
这让陆迟如释重负。
可也是看见了现在方眠好的眼神就在一瞬间落暗了下来让陆迟又一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来。
“陆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和那个叫SUN的男人说的一样吗?你在恶性竞争?”
“我是一个商人,眠好,天下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如果我不这么做陆氏集团早就被人一口吃掉了。”
陆迟的话让方眠好莫名红眼。
怎么好像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陆迟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温文尔雅的男人了?
他的风度、温暖怎么就在这么一朝一夕被他这句利来利往给粉碎得一干二净了?
“你的意思是说,为了你的利益所有无辜的人也许都不是无辜的对吗?”
“你听我解释,”陆迟就要去抓方眠好的手,而她却忍着气后退躲开了,见她不愿意陆迟也尊重她:“温驰漾帮着SUN打官司那他就是局中人,不存在无辜一说。”
“他不无辜难道你就是最无辜的吗!”
终于方眠好将愠怒全都灌注其中怒吼了出来。
她指着身边的花草树木,指着和这场争执毫无瓜葛的一切:
“你幻想你是那个被现实霸凌的人,那这里的树、花如今见到你和一个女人纡尊降贵的解释它们是不是也不无辜?你怎么不把这烧掉还要留着呢!”
因为利益生掰硬扯把温驰漾扯到局面里面来,究竟是他真不冤枉还是陆迟有心为难。
用心良苦,连解释都是这样让人感到惧怕。
“好,既然你要说那眠好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生存就是弱肉强食的,我要做王我不要做寇,我不动心思温驰漾一样会把心思动到我的头上!”
“他不会。”这一刻,方眠好坚定地回答道。
她的坚韧如那百年屹立的大榕树一样不容动摇。
陆迟却讪笑了,他白净的面庞上笑意失了阳光男孩的气质,变成了蚀人心骨也毫不察觉的恶魔:
“你就是信他,即便是我解释千万遍,你也还是信他。”
“我原也信你的,”方眠好声音沙哑,是对陆迟的失望所染:“陆迟,我把你当朋友,可你却做出这种失去原则的事情。”
“朋友?可我从不想把你当做朋友。”
知道言外之意是什么的方眠好不再逗留,她不希望把感情问题也给牵扯进来。
她逐渐被风吹散了情绪,归于平静,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淡然她看着陆迟没有光的双眸,失望地说:
“陆迟,我问心无愧了,我没有无理取闹对你一通怪罪给了你解释的机会,现在答案有了,我们也可以散了。”
在失望中转身,方眠好朝着似乎格外漫长的散步庭尽头走去,每一步都携满了不愿意回头的执拗。
可陆迟却在此刻让她停下了脚步,他的一句话带去的是继续纠缠的预兆:
“我有温驰漾的很多把柄,你若连让我见你的机会都不再给,那全部人就都会知道他是温氏集团继承人和家中关系紧张,除此之外连家都几年不曾踏足了。”
负面报道一传出去没有一名公众人物不会压力巨.大,陆迟拿捏的不过是方眠好对温驰漾的心。
背对着他,方眠好嘲讽的弧度蔓延嘴角,不知是讽刺自己看错了人,还是在斥责陆迟黑心如夜:
“你知道吗?你和温驰漾最大的不同就是那天你给我送的甜点他完好无损地放在了我的桌上,可你,连光明正大去争去抢都要换在阴暗的角落里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