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宁。
李泓远听这闹哄哄的一片,顿时就一阵头昏脑涨。
这女人果然又作妖。
他走近院门,一眼看见姜宁坐在门廊下的椅子上,手里举着一把小扇子挥舞,叫道:“翠红,稳住,你在最后,只有你稳住了,才不会被拉着跑!”
在院子里,十个家丁和十个丫鬟,排成一排,正握着一根绳子,向两边拉扯。
丫鬟和家丁们都涨红了脸,拼命用力。
绳子中间系着一条红帕子。
眼看着红帕子就朝丫鬟那边缓慢移动。
围观的下人们都疯了,拼命跺脚,吼叫,挥手,叫的嘶哑了嗓子。
红帕子坚定不移的像丫鬟队那边移动。
在最后一刻,所有的家丁都被拉扯到了地上,被丫鬟队的女人们拖着跑了好一段。
引起周围丫鬟媳妇婆子们尖叫。
姜宁笑眯眯的摇着扇子:“做得好,今儿丫鬟队个个都有赏!”
又是一阵欢呼。
家丁队溃不成军,一败涂地,只得到了周围家丁们白眼和鄙夷。
“连一帮娘们儿都拉不动,废物啊废物!”家丁们觉得丢了面子。
“这怂样,将来还娶啥媳妇?别到时到了床上,连媳妇都按不动……”
这话就太荤了。
姜宁朝黄莺使了个眼色。
黄莺立即指出那个家丁:“兴儿,你去那边,做一百个俯卧撑,做不完不许走!”
兴儿啊了声:“为什么?我又没输!”
“因为你嘴巴不干净,污了王妃的耳朵!还不去!”
兴儿不敢忤逆,只得哭丧着脸去一边做俯卧撑。
龇牙咧嘴的。
家丁们立即围过去,幸灾乐祸的给他叔叔。
黄莺则招呼丫鬟们去春来那里领尚。
领了赏的丫鬟们眉开眼笑往外走,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许久的煜王。
她们慌忙跪下行礼。
李泓远沉着脸走进来,对姜宁说:“进来,本王有话跟你说。”
黄莺赶紧过来。
“你出去。”李泓远冷冷道。
黄莺站着没动,朝姜宁看。
李泓远道:“如今这府里,本王的话倒是不管用了。”
姜宁轻轻摇着扇子,不紧不慢道:“黄莺是我的陪嫁,自然以我为主。至于你,不过是我们姜家的姑爷。黄莺,你就在这里,哪也别去。”
黄莺应了,走到她身边。
李泓远伸手把她手中扇子抽出来扔了出去。
姜宁随手就拿起桌边茶杯,朝他身上砸了过去。
那是才倒的滚烫茶水,全撒他身上了,还有一部分撒到他手上。
杯子滚落到地上,碎裂开来。
黄莺低呼,慌忙出去倒凉水来,“殿下,快把手放到盆里,不然一会儿该起泡了。”
李泓远的手迅速变红。
他站着没动,盯着姜宁。
姜宁慢慢说道:“来之前就说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我院里发什么疯?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便你揉捏?不要在我面前摆你煜王爷的款,当初是你求着我嫁给你,如今又求着我回来,给你生儿子。怎么,在小妾那里不如意,朝我撒气?
“你——”
“我什么我,生气啊?”姜宁让黄莺把扇子捡回来,接着摇,“生气你就憋着,我现在不是你的出气筒,以后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