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吃了两片荷叶饼,味道确实不错,相比于当时在北京吃的大董,鸭肉稍显肥而油腻,但是少了一股腥气。
石锅响油鳝糊调味浓油酱赤;鮰鱼狮子头炖的软烂到入口即化的地步,汤也鲜美可口。
林燃作为小辈,大多数时间只顾干饭,闲时和苏橙说上两句,再以可乐代酒说上两句吉利话。
林明东和两位好友有一段时间没见,此时正在讲自己公司里那堆破烂事。
十几年前公司员工不多的时候,大家齐心协力,一心想着做大做强。
但现在机构冗杂,人员繁多,勾心斗角龃龉不合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电话会议就双方追责问题能扯皮四五个小时。
要不是公司给的钱实在太多,林明东早就想主动惯例退休了。
谈到职场,苏宏旻也来了精神,挽起袖子给好友讲讲当年自己智斗老外成功上位的故事。
“你懂不懂我一个人在上海办公室干掉两个老外的含金量啊?”说到这里,苏宏旻很得意的一个后仰。
林燃秉持着只听不说的原则,对着身旁的女友说道:“你尝尝这鳗鱼饭,味道挺不错的。”
苏橙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
听到林燃的话,她果断给自己舀了一碗,一勺填进嘴里,脸上露出餍足神情。
林燃肚子是挺饿的,瞄准一盘炸鸡胸肉下了狠手。
酒过三巡,他刚吃饱喝足,就听到三名长辈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等年龄到了就让俩孩子去扯证吧,”林明东拍拍好友的肩膀,“我彩礼都准备好了。”
“……你在这儿想屁吃?”苏宏旻跟上潮流,学年轻人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想这么美,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看,”林明东苦口婆心跟他解释,“橙子去美国读博得5年,林燃这小子打算跟着去,你总不能让他俩没名没分的在国外待这么长时间吧?”
苏宏旻没吭声,他意识到这个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我想好了,”林明东拿着手机跟他算账,“林燃自己赚的钱我管不着,彩礼我掏两套园区的房子,划到橙子名下。”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车?”苏宏旻顺着话往下说,“给他俩一人买一辆?”
“我觉得这样挺好,结婚的时候房子车子都有了,也不用操心什么事情,”苏母在一旁插嘴,“老林你不考虑在湖滨四季买套房?到时候孩子分家出去,咱们三户还住在一起,平时也算有个照应。”
“平时要是出去郊游,或者出去吃个饭,都很方便的呀。”
林明东意动,扒拉起手机计算器。
他手中现金不算多,不过房子倒是有不少,卖了换个首付,拿工资还贷款压力也不大。
“想买的话,首付我出吧。”林燃适时开口。
他现在银行卡里余额不少,平时也没地方花。
林明东的手指颤了颤,输错了一位数字。
“用不着你,”他笑的时候白鬓边鱼尾纹微微张开,“你爹还没老呢,想孝敬我等退休再说。”
……
待到晚上十点,五人酒足饭饱,林明东还记着自己上午和好友的请客约定,先跑去结账了。
他们离开酒店时夜色正好,尽管正月三十晚上看不到月亮,但工业园区的灯光表演效果不输皎洁月光。
灯光映射在金鸡湖水面上,映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冬风吹拂在湖面上掀起阵阵波纹,时不时有轿车驶过大道,风声杂糅在哗哗流水声中,显得异常和谐。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很多人都选择缩在家里看春晚,根本找不到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