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禁愣了愣,随即深邃地看着她反常的举动,耐着性子问,“发生什么事了,刚刚你见过谁了?”
其实那辆车与他擦肩而过开走时,容禁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虽然看不见车内的人,但总觉得车内的人一直在盯着他看,那种目光令他很警觉,下意识觉得薄桑见过这个人,否则什么都没发生,按道理她不会这样反常。
薄桑没有和他说自己见过谁,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需要时间去思考这件事,去验证这件事,她不会只相信容圾的一面之词。
刚刚的反应,却是下意识。
她没有解释,绕开他,没再看他地直径坐上了车。
见状,容禁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显然不习惯她的冷淡,不过她不说肯定有她不说的理由,他也没有紧逼她。
车上。
薄桑坐着离他很远的角落,撑着额头,望着车窗外一览而过的马路,和他保持着距离,也不愿再靠近他。
她眼神很淡,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前座的聿礼打破了这让人压抑的沉默,因为接了个电话,“禁爷,你的电话。”
现在容禁哪有心思谈工作,他没有接过的意思,抬眸轻飘飘看了聿礼一眼。
显然是在迁怒,聿礼冒死轻声提醒,“咳,不是工作,是薄老先生打来的。”
这句话,显然让两人都为之一动。
薄桑余光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薄业辞打给容禁什么事,她不太关心,现在没有比刚刚那件事带给她更大的震撼。
而容禁这才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然后接过了电话。
交谈中,聿礼看到了他拧着眉,似乎和老爷子交谈的不太顺心,又和薄桑似乎不愉快,这下不是火上浇油吗?
希望这股火,不会烧到他迁怒他一个工具人。
薄桑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没听他和薄业辞的谈话,等回过神,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沉又诚恳,“她差点出事是我的责任,我可以做任何事弥补,唯独这件事不行,我知道你心疼她,只有她一个捧在掌心的孙女,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下次,我会护好她。所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竟然用‘请’这个字,薄桑大致能从这句话听出两人在谈什么,无非是她去A岛差点遇险,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薄业辞吹耳边风……
如果说一开始她很好奇,那么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见他挂断了电话,薄桑自从上车后主动和他交谈,淡道,“我爷爷说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容禁因为电话的事分神,一时没注意到她语气和以往不同,敛下眼睑,“他担心你的安危,不肯让你接近我,甚至,要我们取消定亲。”
听罢,换做以往,薄桑一定是第一个不肯的人,可是……
此刻,她什么也没说,仿佛不和他定亲,也无所谓。
下一刻,她被拉着坐到了容禁的腿上,薄桑微微皱眉,仿佛知道她要起来,他捏住了她的腰,抬眸深深看进她的眼底,“为什么躲着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