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急匆匆的推开洞房的门道。
“什么,几位少爷要和那姓沈的结拜?”
上官若雪亦是大惊,恼怒的道,“几位哥哥也是的,他们这不是胡闹吗!”
要知道,整个华夏历史的正统素来都是以礼仪之邦自居,都非常重视礼仪文化,大燕朝也不例外。
从个人来讲,除了自己的家族血亲,表亲,姨亲外,干兄妹,结拜弟兄等都是情同手足般的存在。
如果至亲的人不在人世,那结拜兄弟便算是世上最亲的人了,其亲密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恩师,至于那些同窗呀,同乡,同僚呀什么的则不知道要被甩好几条街。
这点,我们大抵可以从什么俞伯牙钟子期的知音之交,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水泊梁山忠义堂结义中窥见一般,那可都是可以性命相托的生死兄弟呀。
现在倒好,自己几位哥哥去劝了一趟酒,不仅没有把姓沈的灌醉,反倒和别人义结金兰起来,你让上官若雪如何不恼羞成怒。
本来这场闹剧似的婚礼自己和上官家就没有当真,不管以后是以什么名义同姓沈的和离,还是赶走姓沈,甚至让姓沈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也好,那都是建立在上官家与沈欢没有任何关系的前提下才能说事的。
可现在自己的哥哥要去和姓沈的义结金兰,那今后还能把他怎么样?
若是自己上官家稍微对姓沈的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必定会受到世人的鄙夷和唾弃,这种无休止的漫骂和声讨绝对不是一个百年诗书世家所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作为一个女子的上官若雪所愿意看到的。
这样,或许无奈之下,上官若雪就只能坐实了同那姓沈的婚事,成为一个她不喜欢的人的妻子,这可是万万不行。
经过短暂的思虑,上官若雪朝紫月急声道:
“紫月,你快去请伯父,哦,不,去请爷爷去拦住他们!快点!”
上官府正堂,上官鼎此时正与自己的弟子,绍兴知府廖宣和一众绍兴杭州周边的名士大儒一起把酒言欢,大儿子上官青虹躬身侍立在一旁。
上官鼎年轻时也很是喜欢喝上几杯,只不过现在他已经年过八十,身体随着时日也每况愈下,所以平时他一般是不喝酒的。
只是今天这个日子有点特别,不管其背后的目的如何,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孙女出嫁,他还是想开心一下,至于他是否是带着对自己孙女的祝福呢,还是不愿在一众门生故旧面前失了颜面而强做欢笑,这个就连大儿子上官青虹都有些不清楚。
绍兴知府廖宣,二十年前正是上官鼎作为会试主考官那一年时的探花,平时对上官鼎敬爱有加,也深得上官鼎所喜,此时他见自己的恩师上官鼎频频的向众人敬酒,急忙出声道:
“恩师,您老人家今天已喝得不少了,可得注意身子呀,来,学生帮您代劳一下!”
其实,上官鼎今天虽然时间喝得有点长,但酒却喝得不是特别多,好多次他都是浅尝即止,更多的是和一些故友攀谈以前的趣事和一些时下政事的见解,毕竟大燕朝次辅和上官世家家主的赫赫声名摆在那儿,他喝多是给你面子,喝少是看他的心情,谁还敢多言半句。
上官鼎听了廖宣的话,扭头看了一下廖宣,呵呵一笑道:
“无妨,无妨,今天你恩师我二两酒都没有喝到,哪会那么快就醉了!”
桌上另外几人亦赔笑道:
“就是,就是,上官宰辅威风不减当年,这两杯怎么会醉呢!”
“上官兄今天高兴,多喝两杯也无妨!”
“来,来,来,我们一起敬上官大人一杯!”
觥筹交错,一杯酒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