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大妈后半辈子过得并不顺心。
她儿子被她伤透了心,也好声好气的跟人解释过,可他妈性子还是这样,渐渐地儿子就不太回家了。
而这大妈也是厉害,见儿子不回来就打电话说自己得癌症了、摔断腿了,总之哪种惨就说什么,他儿子刚开始连工作都不管了忙不迭的回来看她,结果每次回来都见她妈生龙活虎的,还是不死心的给他介绍相亲对象,渐渐的心就冷了,但赡养费还是一点都不少给她。
她整日里碎嘴,街坊邻居的也不喜欢,到了六十多岁见到那女孩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一起,就跑去跟人吵架,推推搡搡的时候自己撞马路中央去了,差点出车祸,那女孩一看抓紧给送医院,可惜,醒倒是醒了,就是腿断了一条,打电话给儿子,儿子还以为又是骗他的,过了几天觉得不对劲了才赶忙回来,可惜已经晚了,后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年轻时候不积德,老了就遭报应,说的是真没错。
现在的简夭夭还在摆摊,自从那大妈的事情后,一旁看热闹的都过来瞅瞅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结果就见这漂亮小姑娘算卦算的贼准,基本三五分钟就是一个,乔姐刚开始还悠悠闲闲的看着,后来就收钱收到手软了。
好不容易歇会儿,乔姐就开始和戚梵数钱钱,数到最后都惊了,“五千块!这才多长时间啊,你这上下嘴皮一碰,比别人一月赚的还多!请客,必须请客!”
简夭夭看着她手舞足蹈的,生怕她手里一个拿不住把钱都撒了,连忙道,“好好好,请你们吃串串,百八十的底料任你们挑!!”
两人都嫌弃的看她,“你怎么这么抠门,就请吃串串?”
简夭夭唔了声,改了,“吃火锅?”
几人正讨论着吃什么,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就站在了他们面前,简夭夭脸上的笑在看到从保镖之间走过来的安德普时就敛住了,她客气的道,“不知道安总找我什么事啊?”
安德普自从出门差点遭雷劈之后就把自己身边的保镖增了一倍,现在也不敢管简夭夭的态度,赔着笑脸道,“简大师,我这是专门给您赔礼道歉的,我那女儿平时就被我娇惯坏了,嘴上也不知道好歹,您……”
“不必了,”简夭夭垂下眼皮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来安总很是宠爱您女儿啊,但我这个人性情古怪,也不知道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我们老师都说了,知道错了的话就道歉,谁做错了事就是谁道歉,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错揽到你自己身上,明白的是觉得您父爱如山,但不明白的呢?”
简夭夭似笑非笑,“譬如我,我就不明白,所以不想原谅也不想掺和你家的事,看在您祖祖辈辈的份上,我给您个忠告,您工作再忙也得关注千金的感情生活,女婿更是得好好挑,要不然收了个女婿就破产了,全家死干净了,这多不划算?”
安德普听出这话不简单,拧着眉头道,“大师的意思是说我女儿的男朋友有问题?”
简夭夭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反问,“您花圃里那株秋铃葵是什么时候养的?虽然长得红紫红紫的,但这花可邪性,一般都长在墓地边上,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嫌命长的把它栽家里,您可真是心大啊。”
安德普听了这话,仔细想了想,随后脸色难看起来,这花是一个多月前妃妃抱回来的,说是小赵亲手给她栽的,还要花匠们不许动,自己亲自照顾着,宝贝的不得了。
如今想来,自从那花被抱进来,他们家就没过过一个好日子!
简夭夭扭头对面面相觑的两人招了招手,“还愣着干什么啊,走走,姐姐带你们吃火锅串串去,咱们得快点,要不然赶不上晚自习了。”
两人嘴角抽了抽,就现在不去吃都赶不上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