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儿吗?要是没有,那我走了。”李桑柔冲顾晞拱了拱手。
“其它没什么大事,吃了饭再走。”顾晞跟前一步。
“吃过了。”李桑柔答了句,挥了下手,转身出了帅帐。
半个时辰后,李桑柔收拾好,带着蚂蚱和窜条,一人两匹马,出了营地,直奔无为府方向。
三个人沿途换马,一路上急赶,过了寿州,蚂蚱和窜条赶往合肥,李桑柔则直奔安庆府。
齐梁之间,这场都要一统天下的大战,已经开始了,这一战打起来,天下动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她,和安庆府那位叶大爷,谁知道死在哪一天。
她得赶在她还活着,叶安平还活着之前,把左柔娘那封信,交到叶安平手里。
她不能辜负了左柔娘那份期盼,和那位老太太二十多年的守护。
……………………
李桑柔赶到安庆府递铺时,已经是人定时分,将马放到递铺里,李桑柔拿了些咸肉烧饼,边走边吃,直奔迎江寺。
子时前后,李桑柔赶到迎江寺。
迎江寺内外,一派静谧安然。
李桑柔跳进寺内,直奔那座和诸僧人远远隔开的园中小院。
小院上房,还和一次一样,没关门,佛前亮着两盏长明灯。
旁边一间屋,窄小的一张床上,叶安平已经睡着了。
李桑柔走到床前,轻轻推了推。
叶安平睁眼,见是李桑柔,呼的坐了起来。
“你?”叶安平按在床上的两只手微微颤抖。
“先皇是病死的,不是我杀的。”李桑柔看着激动中透着惊惧的叶安平,“我只是找到了证据,告诉了二皇子,他的生母不是沈娘娘,而是那六位小娘子中间的某一位。
先皇病死时,沈娘娘服了毒,两个人一起走的。
二皇子在沈娘娘灵前落发出家,和你一样,做了僧人,现在在皇陵守陵。”
李桑柔说着,从腰包中拿出左柔娘那封信。
“我找到了二皇子出生的地方,在阳武县外的皇庄里……”
李桑柔仔细说了左柔娘这封信的来历。
“……左柔娘从被掳走,一直到死,必定都被看守的极其严密,不会让她知道什么信儿。
可左柔娘还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还能知道稳婆们可托,能递出这封信,这封信,是写给你,而不是给她的家人,她确实如你所说,极其聪慧,可惜了。”
叶安平双手接过那封信,手抖的几乎托不住。
李桑柔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叶安平抖着手拆开那封信,一目十行看完,再一个字一个字看一遍,再看一遍,俯身往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