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吃饭吧,潘楼的佛跳墙很不错,你尝尝。”顾晞示意李桑柔。
李桑柔先盛了碗佛跳墙吃了,再要盘细嫩的白菜叶,用白菜叶包上米饭,再拌上炒蟹粉,几口一个,吃了一碗米饭。
顾晞看李桑柔吃的香甜,也学着她,用白菜叶包米饭,再拌上炒蟹粉,吃了一碗饭。
两人吃了饭,如意收拾下去,上了茶,顾晞看着李桑柔笑道:“大哥很高兴。”
“嗯?”李桑柔一个怔神,随即反应过来,“前几天信那么多,是你大哥发了话?”
“不是,大哥怎么能发这个话?别说大哥,就是我,也不好多说多做。”顾晞笑起来。
“你开张那天,潘七从工部起,把皇城内外的衙门,走了一遍。见人就说:
高头街潘楼街口开了家顺风速递,又便宜又好,接着问人家家是哪儿的,在陈州等四州有朋友亲戚没有,要是都没有,还得再问一句:那你总有朋友要往这四州写信吧?邻居呢?
总之,非得让人家写上一封两封信不可。”
李桑柔呃了一声,哭笑不得,原来她前几天那份完全在预料之外的忙乱,都是托了潘七公子的福!
他的热情差点让她刚开张就趴窝!
“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他。”李桑柔带着几丝无奈。
“他昨天去找我,三两句话,就说到你这铺子,瞧他那样子,好像这铺子是他家的。
我就问他:你媳妇知道顺风速递的东主是位年青漂亮的小姑娘吗?他当时脸就白了。”顾晞一边说一边笑。
“他媳妇醋劲儿这么大?”李桑柔惊讶道。
“嗯,正宗河东狮。
潘七这个人,也就是憨了点儿,可他真不是个好女色的。
他媳妇不放心他,照他的话说,都是托了他小舅子的福。
他跟他小舅子田十一郎,从他跟他媳妇议亲前,就十分要好。
他小舅子从十四五岁起,就是青楼红馆的常客,见一个爱一个。
据潘七说,爱的时候是真爱,一眼看中就能爱上,要死要活,可短了不过三两个月,长了也不过半年一年,旧爱消退,就又有了新欢。
潘七比他小舅子大两岁,当初他小舅子去青楼伎馆,被家里问起,常常推他出去顶缸,说是陪他去的,他小舅子有了心头好,也常常说成是潘七的美人儿。
潘七这个人挺仗义,他小舅子把他推出去,他就上前一步顶上。
等到他跟他媳妇议了亲,再成了亲,他好色这事儿,就无论如何说不清楚了。
他小舅子那个媳妇儿,跟他一样,也是家里挑着泼辣厉害这一条给他娶回去的。
现在,他们郎舅两个,都是家有河东狮,一对儿难兄难弟,那情份,比从前还要好。”
李桑柔听的哈哈大笑。